如同清河王这样敢于在京城动
莫家人原本觉得皇帝是绝对不会将此事揭露出去,可陛下偏偏就揭露出来。
莫惊春并不认为此事瞒着有用,如果陛下症结犹在,那百越毒这个挡箭牌,能用多久,就能用多久。
对于时时和陛下接触朝臣来说,虽然担忧陛下中毒情况,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畏惧害怕。毕竟他们时时在陛下跟前,陛下若是当真身体衰弱,焦躁,bao怒,他们是看得出来。如今陛下不过是比往常情绪起伏要大些,偶尔更为冰冷无情之外,倒是没露出什大碍。
可是莫惊春更不觉得,此刻揭露会是好事。
朝内无忧,那,朝外呢?
公冶启屈指敲敲桌案,似笑非笑地说道:“许阁老要是不敢话,那就没有敢人。”他目光落在黄德身上,变得薄凉冰冷。
“他说得不错。”帝王从容不迫地说道,“百越之毒在寡人体内扎根,要根除确实不易,需要徐徐图之。”
此话出,包括莫广生在内朝臣脸色微变。
莫惊春感觉到不少扎人视线,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就连正始帝,也在有意无意间扫过莫惊春,那眼神里蕴含意味,莫惊春暂时不打算去理解。
“……陛下,光是靠着这人面之词,就要断定清河王图谋不轨,是不是稍显仓促?”薛青微微蹙眉说道。
有说什,言官自然不会不知趣。
许伯衡神色不变,只有在听到余毒未清时露出微微讶异,其余时候都如同木雕听到最后。他看着老太监沉默片刻,方才缓缓起身,“陛下,若是这內侍所说无误,那还请陛下明确告知老臣事,陛下当真余毒未清吗?”
这对朝廷内外,无疑是件大事。
正始帝年轻。
正是因为他太过年轻,又有雄才霸略,即便性格喜怒无常,翻脸无情,但也确实算得上个好皇帝。
正始帝特特在此时放出去这样消息,未尝不是要上竿掇梯。
若是真引起兵祸,那该如何?
莫惊春有些看不透帝王此刻行为。
下朝会,莫惊春缓步行在宫道上,投来视线不在少数。莫飞河和莫广生等几个武将都被叫到贤英殿去,想必是有要事要说,而莫广生在离开前,还忍不住看过来,眼底有些担忧。
莫惊春却是好笑。
正始帝:“寡人什时候说过要确定清河王罪名?”
帝王无赖般摊手,笑得异常开怀,“这不过是次友好交流,薛青,你就是太紧绷,总是开不得玩笑。”
那黄德被无声无息带下去,谁也没在意他死活。
谁也,都在意他死活。
莫惊春若有所思,陛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这几年各地偶然灾情,都解决得悄无声息,不管是南征北战,也确无败迹,如今朝内风起云涌,许伯衡更是透过其中看到帝王勃勃野心,如果依着陛下谋算,步步下去,或许真能瓦解世家门阀根基。
可前提是,正始帝还在。
如今宫内只有四岁幼子,如果出事,那是绝对不可能撑起这个王朝。
公冶启扬眉,看着许伯衡模样就跟从前在东宫看着许太傅倒是无差,透着丝狡黠和洋洋得意,“许阁老这话说得,怎有种寡人下刻便要羽化登仙去感觉?”
许伯衡失笑,“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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