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公冶启眼中，却是莫惊春长久以来，第
次轻微地揭开他心里
想法。
他纵容那精怪在身上肆虐，却是为
他……公冶启。
多
愉悦，
如今四海清明，异族降服，百越溃败，就连宗室和世家这顽疾也在逐步解决，即便正始帝病症依旧是个祸患，却也不再跟从前那般恐惧。
至少，莫惊春不会畏惧。
他主动碰碰公冶启手指，然后蜷缩握住，平静地说道“所以陛下听
言，多些派人保护大皇子罢。”
莫惊春这碰，就像是点火星点燃堆干枯柴火，猛地掀起惊涛骇浪。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彻底躺倒在公冶启身上，惊得莫惊春双手护在身前，惊讶地叫道“陛下？”那些堆彻在两旁奏章文书哗啦啦掉落下去，依次倒塌，剧烈声响让门外人做出来唯反应就是全部退出去。
正始帝脸色变得肃穆，他仿佛化作尊塑像，俊美脸庞上只有冷硬棱角，有种诡谲幽暗古怪侵扰着莫惊春感知，让他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但他还在说。
“臣，不觉得后悔。”
莫惊春想，如果是他，也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他无法容忍那样熠熠生辉存在陨落在卑劣不堪手段里，更是无法坐视天下覆灭，朝廷颠覆苦难。
反应过来，陛下这肯定是在看他常识。
旋即正始帝忽而说道“如果要寡人答应也不是不行。”
莫惊春听着陛下这话，便有诡异感觉。只是还没等他反应，就听得正始帝继续说道“告诉寡人，要怎让夫子身上精怪离开？”
……咦？
莫惊春怔愣，这却是他错怪公冶启，陛下要可不是那些，而是更为严肃正经事情。
公冶启蓦然说道“夫子，想舔你。”想……什？
莫惊春连身体都颤抖起来，陛下怎，怎可以这不知羞？
他们上刻还在说那严肃话题！
严肃吗？
在莫惊春看来，确实如此。
他父兄或许是牺牲在前朝，或许是死在边关，可是无论如何，他们绝不会停下。
莫惊春，也不会放弃。
“只是臣醒来后，却是在想……如果切重来，如果有那样机会……如今回头再看，臣仍旧不悔。”莫惊春说得很晦涩难懂，若非有意去揣测，若非也曾有古怪梦境，正始帝未必知道他在说什。
或许，正是因为莫惊春觉得公冶启听不明他话，他才难得剖析坦白至此。
莫惊春痛过，恨过，绝望过，只是艰难踏过，再回头望……却也还不错。
莫惊春沉默片刻，方才说道“它是为陛下而来，希望臣能辅佐陛下，让王朝富足祥和，除此之外……”
莫惊春说不出“好”，却也说不出“不好”。
如果不是精怪威胁他，莫惊春从开始确实不可能会接触公冶启，也不会有后来那些事情发生。要说痛苦和磨难，这精怪确实是开端。可根本问题，却也不在精怪，而是在公冶启，在王朝，在世家，在这世间无尽贪念。
欲望总会造就苦难，若非步步走来，莫惊春也未曾想过自己会有今日之事。
“……臣曾经做过个梦。”莫惊春平静地说道，“在梦里，陛下和臣并不相识，最终陛下踏上条艰难险阻道路，而臣，死在奠基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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