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可以在正始帝彻底发疯前,尽可能有多远,跑多远。
即便只有丝可能。
他只有这个莫惊春。
却是再无第二个。
刘昊愣在当下,耳边却是回响起许久,许久之前,帝王曾说话。
——“他再是良药,也不过人。”
——“将国之力,举朝之望,都压在他人身上……”
若是陛下偏执疯狂,这未必能够动摇陛下命令。
却或许能有奇效。
正始帝平静地说道:“你觉得寡人会不会发疯?”
刘昊微愣,猛地看向正始帝。
正始帝手指慢慢抵上额角穴道,面无表情。
令牌威力当然大不过现在帝王,可正如之前陛下和莫惊春对话,若是在陛下还未下令时,莫惊春想离开,有这枚令牌在,那可是简单太多。
再加上文人尤会造势,若是再找几个笔墨口才都好学子煽风点火,甚至还能挑起朝廷上关于此事争吵,阻碍陛下脚步。
光是这想,刘昊瞬间都能捏出四五个利用法子。
……每个都踩着正始帝底线。
让莫惊春离开?
或是穷途末路。
刘昊猛地打个寒颤,将头低下来。
正始帝强迫自己送出去,是莫惊春后路。
却可能是自身绝路。
终有日,或许正始帝疯狂,这倾朝重担,终究压垮莫惊春……那这枚铁牌,便是正始帝最后丝善念。
愤怒和狂,bao恶意正在正始帝体内冲撞,残忍和阴鸷神情逐渐浮现上来,这才是正始帝本质,是他在朝堂天下掀起乱潮恶劣,他行事为民,却不定在乎道路上死去哀鸣,不择手段方才是正始帝最擅长事情。
越是如此,正始帝却越是深感难以言喻惶恐。
若是有朝日,这极致恶意,最终也将莫惊春压垮呢?
正始帝垂下眼底遍是冷漠。
饶是如此,他依旧卑劣偏执得不肯松手。
帝王怕不是会发疯。
正始帝啜饮热茶,笑着说道:“你在想什?”
刘昊讪笑,“奴婢便是想不明白,为何陛下为何会将太祖令给宗正卿?”他只是觉得,这不是陛下风格。
这东西如果真用出来,就是鱼死网破程度,而且莫惊春也无法解释这枚令牌来处,如果用出来……届时,莫惊春跟正始帝关系也必定会,bao露。
所以,这枚太祖令旦要用,也是要谨慎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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