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钊看着莫惊春,脸色更加苦涩,“这还是今儿下午发现,结果东西还没呈到御前,消息早就传出去。窦氏登门。”
此前窦氏直很隐忍。
许是因为自家人闹出来事情,觉得过分丢脸。
每次只有在新东西挖出来送到翰林院时,会有专人跟着官府起去确认清点,却是没表露出着急态度。
原本张千钊为此还高看窦氏眼,结果这回《云生集》出来消息,窦氏再坐不住,乃是由着几位德高望重老者起登门。
袁鹤鸣边大笑,边提着温水给他倒。
莫惊春连喝两杯,这才回过神来,眼角带泪地说道:“真本?”
“真本?”
张千钊沉痛地点头。
东郭禹是前朝个著名书法大家,他所创造东郭体独无二,尤其是当年他在醉酒状态下发狂所写《云生集》更是世间罕见珍品。
张千钊吃口酒,脸上透着红晕,“不是什大事。”
莫惊春看袁鹤鸣还笑得出来,那确实不算大事。
他坐下来,吃几口菜,才听得张千钊嘟哝着说话。
张千钊叹息着说道:“你也知道,目前找到窦氏藏书都在翰林院,可实际上这数量顶多不到五分之,而余下部分,现在不仅是官府在找,其他世家子弟不少也是奔着这个来。”
莫惊春颔首,这确实是件花费许久事情。
时间和地点。
既然是这两人相约,那肯定也是约莫惊春,不然卫壹不会有此说。
肯定是袁家派人过来。
莫惊春:“那便去罢。”
不过话是这说,可是人到傍晚,莫惊春还是被事情绊住手脚,等他匆匆赶过去时候,袁鹤鸣已经跟张千钊吃起酒来。
翰林院也算是官府衙门,可不是什人都能进去。
可来,窦氏勉强算是苦主,二来,除窦氏外,还有旁闻风而动世家大族。
那可不是家,两家。
张千钊再是能理解,也
此物乃是东郭禹气呵成所做,即便是事后他醒来,想要重新再写,却也写不出那样如痴如狂书法,再也沉浸不进那狂情纵意情态里去。
东郭禹因为这平生不曾达到高度,日后再写不出这样书法,从此绝笔。
东郭禹在前朝就已经是被世人传颂大家,到这后朝,对于东郭禹《云生集》推崇更上层楼。
没有哪个学习过书法人在听到《云生集》真本时会不动容!
莫惊春也不例外。
而且他清楚这事情究竟会不会结束,还得看正始帝究竟如何打算。
对张千钊来说,这不会是个短期苦恼。
这是个长期麻烦。
“……昨儿,翰林院内有人发现第二批送来古籍中,有着东郭禹所写《云生集》,还是真本。”
莫惊春原本还在吃酒,被这话惊得连连咳嗽,浓烈酒水呛入喉咙,烧得他生疼。
袁鹤鸣看到莫惊春,便忍不住笑起来,“你瞧瞧,这回可不是在劝酒,而是他自己也乐意。”
张千钊手边摆着个酒坛,看起来真是喝不少。
莫惊春解开大氅,惊讶地说道:“这是怎?”
张千钊算是他们之中岁数最大,膝下几个孩子都有十岁出头,平日里行事异常稳重,如此动作着实让人诧异。
平时,他也不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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