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确实很高兴。
陛下性情外露，高兴时，自然也没有隐瞒，就连前朝都知道陛下无缘无故高兴
个把月，那时候就连要处理朝政都是最简单
事情，就算是闯祸，可只要及时补救，往往不会落下大麻烦。
朝臣猜不透陛下为何如此愉悦，可他们这些伺候人怎
不知道？
太傅时常入宫，偶尔还去东府和莫家，那坦然模样，足以看得出来陛下已经得偿所愿。
正正在这个时候，老太医带来消息，可谓是噩耗。
帝王冷漠地看着刘昊，“便是你，也不要过来。”
刘昊欠身。
所以，长乐宫内外换
遍，是为安全，也是为留住剩下那批人命。
如今那些人正在太后宫内，倒是比在长乐宫还安逸些。
莫惊春看着已经冷透清粥，慢吞吞地说道：“最后个问题，为何要瞒着
？”
莫惊春蹙眉，这样招致杀身之祸，又何其恐怖？
德百苦笑着说道：“……只是等后来发现，陛下只是喜欢安静。”
是极致安静。
便是连多个人，多道呼吸声都不容许。
刘昊与正始帝亲近些，他在陛下身旁走动并无大碍，德百和柳存剑等人还可以容忍，但是再多，就未必能够接受。如果是在殿外朝堂上，压根就看不出来陛下毛病，可如果独处在长乐宫或劝学殿，那就很明显。
德百脸色有点古怪，好半晌，无奈地欠身：“宗正卿，您说得不错，除要紧几个人之外，如今长乐宫殿前伺候，全部都是暗卫，或者是擅武人。至于原来那些人，要死，要被陛下送去太后宫里。”
能被刘昊调教出来人，再怎样也有用处。
既活着，总不能随随便便丢到旁，岂不是浪费？
莫惊春：“为何要他们都戴着面具？”
这些人都是莫惊春许久前就认得，他们最开始时候，必定不是暗卫。
德百：“陛下不说，怕
不仅是刘昊德百，就连老太医面对他，嘴巴里也没几句实话，要达到这种可能，就不只是他们自己意见态度，需得是正始帝发话。
陛下为何要瞒着他？
德百想想，其实这个念头他们之前从未想过。不管是刘昊也好，德百也罢，他们跟从在正始帝身旁，向来是陛下说什，他们就做什。
陛下看法才是最要紧，而他们只需要遵照命令去做便是。
德百；“太傅，奴婢记得，陛下停药那段时日前，正好是他最高兴时候。”
老太医说，那是陛下顽疾。
——头痛。
旦停止服药，这个问题也卷土重来。
然后，便是正始帝主动发话。
“除几个必要人，将宫内其他人都换做暗卫罢。”帝王冷冰冰地说道，“让他们离得越远越好，尤其是晚上。”
德百：“熟悉。陛下和您已经习惯这些人，为让您不觉得奇怪，也是为不让陛下觉得陌生。”
莫惊春：“陛下除夜间做梦外，还有什？”
德百犹豫片刻，低声说道：“老太医是在入冬前停药，起初并没什问题，可是有日，个侍官不经答应，便擅自闯入陛下寝宫……当时，陛下正在内歇息，忽而拔剑就将那人杀。”
那许是个开始。
任何大小失误，轻则责打，重则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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