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仅是太后不肯，焦氏自己也是不肯。
既然焦氏不愿意出宫，正始帝便随便指
处冷宫，切照着罪妃废妃
份额生活。
如今焦氏再出现在正始帝眼前，他甚至还得花点时间，才能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
宫内对着火走水事情有着非般警惕，正是从去岁交泰殿大火开始。
今朝又是交泰殿，自然会引起他们过分重视。
可偏偏今夜除夕，宫内在交泰殿设宴。
这个消息，虽然满个皇城都知道，可是冷宫焦氏未必会知道。
毕竟交泰殿设宴这个习惯，还是正始帝这两年才开始有。
刘昊在旁边这片刻，已经弄清楚来龙去脉，正在跟正始帝低声说话，“废妃焦氏直生活在冷宫，十来日前，伺候焦氏宫女桃红不小心告知焦氏，关于焦铭去世消息。数日前，大皇子高烧回宫，绿柳将这消息告知桃红时候，再次被焦氏所知。
“今夜，趁着伺候宫人打瞌睡，焦氏将屋内点燃蜡烛推倒，点燃欢喜阁。虽然火势并不算大，可是也引起骚动，焦氏便是趁着这个时间逃出来。
“路上，焦氏借着身上烧焦气味和模样，将沿途侍卫哄去欢喜阁，所以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交泰殿。”
刘昊在说话时候，并没有将自己情绪交织进去，只是异常平静地解释前因后果。
不过焦氏虽撞上正始帝，但是刘昊觉得她并不是要来找陛下。
陛下，刚刚欢喜阁着火，不过火势并不严重，已经被侍卫扑灭。”
“欢喜阁？”
正始帝平静地看向地上最开始摔倒女子，她身上衣物不算破旧，针脚绵密，看起来虽不是时新，却勉强算是暖和。
她自打摔倒在地上，就直是这个模样，低着头，也不说话。
正始帝看着她略微颤抖背脊，缓缓地说道“焦氏。”
焦氏为何去找太后理由，也异常简单。
要
是想请太后让她出宫去祭拜父亲，要是想见发病大皇子。
当初正始帝不是没给她机会。
在焦氏被废后，以她罪名，本就需要打入冷宫。
可是看在亲自入京焦氏宗子份上，正始帝原本打算让她出宫入寺，在寺内诵经恕罪；又或者她愿意抛弃过往，将切除名，帝王也不是不能将她放归，任她往后想要嫁娶还是如何，切都与宫内再无关系。
而是要找太后。
从交泰殿后小道过去，可以从东六宫穿到西六宫，不仅可以避开前朝纷扰，更可以躲开侍卫追堵，给自己争取时间。
只要她能够跑到太后殿前，这便是胜利。
太后是不可能坐视大皇子亲母被人侮辱，即便再是厌恶，也还是会让她进去。而依着焦氏才智和心狠……未尝不能得偿所愿。
这计划错漏百出，可是因为欢喜阁点燃那把火，终究是有丝可能。
他声音冰冷淡漠，像是毫无半点情感。
那个低头女子猛地哆嗦下，这才慢慢抬起脑袋，然后看着正始帝。
正始帝站在御驾上，身上穿着华贵肃穆冕服，头戴冠冕，珠串在方才出来时，轻轻晃动几下，是熟悉清脆响。但他声音却非常冷，冷得像是比这冬日雪还要让人痛苦。
焦氏俯下身去，“陛下。”
她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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