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猛地顿住，她
手指抓着扶手，下意识痉挛起来手指根骨变得发白，像是用尽
全部力气。
她神色从焦急滑向惊恐和怒意，“你，你难不成是想……”
正始帝见太后有所觉，“莫家，可有两个女儿。”他所属意只有
个，却是毫无表露。
太后震怒“你疯？！”
脸色极其难看。
“皇帝，你是不是从未打算让大皇子继位？”她蓦然说道。
太后提起这事时间太早，如今大皇子才四五岁，可是她仍旧执拗地问。
皇帝对大皇子态度冷漠就算，可是对待他母族更是毫不在意，将他们颜面踩在脚下。
这样做派，可不像是想培养大皇子。
正始帝慢吞吞地看向太后，露出个有些残忍笑容，“母后，是谁同你说，寡人想要让他继位？”
焦氏这只右手却是彻底废掉。
就算太医医治，也只能勉强让她微微动弹，却是没可能。
太后头疼地让人将焦氏暂时关押起来，这乱糟糟片事惹得她不痛快，得亏她回去时候，大皇子正安静地睡在寝宫内，多少给她点安慰。
“焦氏，你打算怎
办？”
太后试探着问道。
抿抿唇，没有说话。
大皇子会在这里原因，是之后才需要追究事情，眼下，却不能让陛下知道。
“皇帝！”太后厉声说道，“你分明知道秦王目，怎可如他愿？”
“他敢对母后下手，寡人又为何不能如他愿，将他千刀万剐？”正始帝声音怨毒，透着无比恶意，“昨夜，他‘家人’都在，可以欣赏这场血宴，这不正好？”
太后恶狠狠地瞪公冶启眼，却是无话。
正始帝幽幽地看着太后，无所畏惧地摊开手。
太后怒极反笑，拍着桌案说道“你以为他会答应？”
不管是莫家，还是莫惊春，如此妄念，如此疯狂，他们承担得起？
正始帝勾起个古怪恶意笑容，偏执阴鸷笑意浮现在他张扬漂亮面孔上，却
漠然口吻里，全然是肃杀。
太后脸色有些难看，纤长手指抵住额角，“大皇子性情太过纯良，再加上他母族是焦氏，这两相结合下，他不是最好人选。可是他也是如今唯选择，若非你执意要他在身边，哀家也不会现在便担忧。可是皇帝，你分明清楚你状况，如果不选大皇子，难道你要从宗亲里选个过继？”
两个“他”，不是同个。
这天家母子两人，心知肚明。
正始帝不紧不慢地说道“寡人，个都不选。”
正始帝“杀。”
他神色厌烦，不想再听到这个人。
太后无奈地说道“你刚刚派人护送大皇子去祭拜，如今又要将焦氏杀，若是传出去……”
“母后这话却是不妥，这世上想要将人灭杀，却不留下后患法子多得是。”正始帝漠然地说道，“让她以,bao毙之名死去，已经算是好事。”
太后微蹙眉头，忽而心中明。
皇帝这次,bao怒纯粹是为她，太后再是觉得不妥，却也心中宽慰。
……然，除秦王事情，却还有别。
焦氏。
昨日皇帝动手，已经碾碎焦氏右手。
太后在善后时候，还是叫个太医给她检查，可是陛下动手狠厉，连半分余地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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