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不是每
次提审都会参与，但是每次，秦王都是那漠然
模样。
他伤口在逐渐痊愈，但是老态愈发明显。
秦王毕竟老
，不管他究竟做什
，可是他岁数摆在那里，是没办法突破界限。在受重伤又在牢狱里被频繁提审，对他来说都不是什好事。
莫惊春蓦然想到，或许这才是陛下折腾手段之。
他知道这样盛大“款待”，对秦王来说无疑是折磨。
这道声音沙哑古怪，就像是破锣般。
薛青猛地停下脚步看向秦王，却发现这位直不肯说话老王爷却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向队尾——
莫惊春。
浑浊眼球死死地盯着莫惊春，那偏执诡异模样让人不由得遍体发寒。
“让他留下来，”秦王缓慢地移开脑袋，然后冰冷地注视着薛青，“然后，你们问题，
或许会回答。”
皇帝并不忌惮莫惊春参与朝政，实际上他异常喜欢莫惊春每每说出自己见解时神情。可是夫子并不喜欢出头，更喜欢做旁观者，这也导致正始帝虽然有意让莫惊春换个官职，却暂时按兵不动缘由。
宗正卿确实是个清贵位置，但是坐久，人也容易变得惰性。正始帝还记得当初先帝压着莫惊春坐冷板凳痛苦生涯，倒是谨慎再谨慎。
莫惊春在面对诸人诡异视线时面不改色，出列领命令，便又回来。
下朝会，莫惊春先跟左右少卿确认今日事务，便先跟着薛青等人，参与第次对秦王提审。
尽管秦王受伤颇重，但在前日已经醒过来。
宗亲，却都可以作证。
如果说人，十人，还可能是假，可是这多人，难不成都是幻觉？
朝野上下无不吃惊，就连太后入殿时，他们也只来得及行礼，没想过太后出现在这缘由。
太后被女官秀林搀扶走上台阶，最后在陛下身旁位置坐下来，平静地说道“碍于秦王此事严重，陛下与哀家都决定，此事将由宗正寺，三司，并几位德高望重皇室中人同参与。”
宗正寺？
秦
薛青冷漠地看着秦王，然后呵呵笑道“您知道您现在这阶下囚身份吗？”这前冷后笑模样，吓坏身边不少同僚。
秦王又恢复漠然。
他不回答薛青话，却也没移开盯着莫惊春视线，恐怖到令人发毛。
薛青当然不可能顺从秦王意思。
而且这也不符合规矩。
但是从他醒到现在，秦王言不发。
就连提审时候，也是如此。
不管其他人怎询问，秦王坐在椅子上，那苍老脸庞上毫无表情，仿佛凝固石像。想要用其他法子攻破秦王防线是没用，他活这多年可不是吃白饭，再因着他还是秦王身份，也不可能动刑，只能这僵持下去。
莫惊春在提审时候直没说话，等到要齐出去时候，他这才从座位上显露身影，不紧不慢地跟在众人后面。
“慢着。”
这句话里，唯独这个词是意外。
尽管宗正寺确实负责着皇室宗亲事务，可实际上并无权参与这些，毕竟这从根本上已经涉及到律法，与之前事情别有不同。
但这是太后强烈要求。
太后必须确保莫惊春参与此事。
在太后强势下，正始帝默许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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