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默默记住。
莫飞河回神,正要跟陛下致歉,却发现正始帝还在凝望莫惊春,那黑沉诡谲眸子像是在看着什还未剥开珍宝,透着丝压抑郁色。他心头颤,险些以为自己是看错,瞬,正始帝看向他,已经是沉稳平静模样,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莫飞河心里原本想说其他话下子就藏入腹中,片刻后,他木着脸说道,“陛下,儿莫惊春在宫中叨扰多时。如今老太医既然是这样说法,看来是能够起身走动,既如此,还是莫要让他在宫中再待下去。”
莫飞河话合情合理,即便是正始帝也无话可说。
他斜睨眼正坐在床榻上往这边望莫惊春,平静地说道:“老将军言之有理。”这便是将这件事确定下来。
莫惊春无奈地说道:“陛下这话却是不妥,臣只是觉得事态还在可控范围内。”
正始帝却是看也不看莫惊春眼,转而去跟莫飞河说话。
他们站距离远,再压低声音说话时,莫惊春就半点都听不到。
好半晌,老太医松开手,平静地说道:“日常走动没有问题,但是伤口愈合还需要时间。这往后要多吃些补血膳食,药方重新再换过遍,谨记暂时不可碰水。待会还得再换次药……”
老太医絮絮叨叨地说不少,等他说完后,莫惊春便依着他意思脱下外衫,再露出伤口部位。
揍她顿。且这次,也必定会秉公处理,溯源以往罪过,倒也没什可恨。”
“那可不对。”
蓦然响起来声音惊得莫惊春跟莫飞河起转头,正看到正始帝跨步从门外走来。他身冠冕朝服,异常严肃正经,那些珠帘交错声音清脆,黑金靴子踩在地上,绵密厚实毯子消去所有声音。
“陛下。”
莫飞河起身,床上莫惊春也掀开被褥。
老太医快手快脚地解开包扎得严严实实伤口,卷卷退下,露出狰狞伤痕,那些丝线缝在身上痕迹刺眼得很,站在不远处正始帝住口,黑沉眸子久久地凝视着那大片缝合痕迹。
莫飞河循着陛下眼神望去,眼底流露出少许疼惜。
莫惊春对每次换药擦洗跟剧痛习以为常,额头微微冒汗,他挨过又次换药后,老太医清洗完手指,再按在伤口边缘挤压几下,宽慰地说道:“没再出血。”
莫惊春闷哼声,软着嗓子说道:“您再按下去,就差不多。”
老太医呵呵笑起来,将拆下废弃布料丢到旁,说是最近可以不用固定,但是要避免沾水和脏污,便又用极其柔软布料小心地缠圈,“虽不用再包扎,但最好还是用干净布料缠裹些。”
“躺下。”
正始帝冷硬地说道,在他身后还跟着老太医和刘昊等人,老太医冲着莫飞河欠身,便径直绕过陛下,拎着药箱在床边坐下,顶着这样诡谲气氛开始给莫惊春诊脉。
莫惊春:“……”
老太医真乃非常人也。
这边老太医正在认认真真给莫惊春诊脉,那厢正始帝不疾不徐地说道:“夫子,老将军话可是不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如你这般,连仇怨都没有宽和心性,这世间少有。若是谁都能像夫子这般,行事做派都这般随和话,那世上趣味就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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