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后两桩事情叠加在块,正始帝不恁死虚怀王才奇怪。
莫惊春倦怠地捏捏鼻根,轻声说道:“可有朝臣劝说?”
“连许伯衡都被阴阳怪气嘲讽顿,”莫飞河叹息地说道,“谁不知道此举阴损至极呢?可是陛下不肯放人,就只能硬挺着。”
莫飞河倒不是可怜虚怀王,他巴不得虚怀王死。
他只是从这手段中窥探出帝王阴狠毒辣。
正是因为经过前十来日煎熬,莫飞河也从亲卫口中得知那次陛下亲临时恐怖……据说,虚怀王已经在饥饿中咬断个侍从脖子。
可即便是这样,当日亲眼看到这切血迹正始帝却是笑笑。
“虚怀王看起来大好,倒是另寻出路。看来,倒是不必寡人担忧。”他说完这番话,便转身出府,不顾府上扑出来哀求,帝王像是充耳不闻,又像是满心故意,大步出王府,“来人,将王府锁上,什时候那案子判决下来,便什时候开门。”
帝王话便是金口玉律,宿卫当即就将王府前后门全部都封住。
莫惊春听完莫飞河说话,脸色变得沉默些。
这个任何人……
莫惊春脸色微变,眼睫毛如同轻弹羽翼,“连采买也不许进出?”
莫飞河颔首。
莫惊春闭闭眼,十八日,整个虚怀王府……
就算厨房准备东西再多,可总有耗完日。
不止是孔秀郡主事情吧?”
不然依着莫飞河在战场上见惯生死狠厉,他应当不至于对孔秀下场有这样感慨。
莫飞河淡淡说道:“从你出事到现在,虚怀王府已经被封十八日。”
莫惊春敛眉,这事是他知道。
“……陛下不许任何人进出。”
莫惊春眼下是得正始帝偏宠,可是帝王却不是先帝那般宽厚,是个喜怒无常,爱恨浓烈人。他喜欢朝臣,如莫惊春、薛青、许伯衡等,便在朝中上下享有独特待遇,可他不喜欢,如黄正合,王振明,林御史等这些,便是揉搓扁锉,各种境遇别有不同。
就像林御史,去岁
陛下,陛下……
莫惊春闭闭眼,他手段确实是如既往残忍。
孔秀自然有错,却也是虚怀王纵容。
从虚怀王抛弃封地离开时候,莫惊春就知道虚怀王已经成为正始帝眼中钉,尽管陛下会有各方算计,但是如同虚怀王这等会抛弃封地子民郡王,却当真只是耻辱。若是他依着正始帝暗示尽早归于封地,那帝王或许还可以饶过他命。
可虚怀王却是不肯,还闹出来这样事情。
但……
莫惊春微蹙眉头,“就算没有新鲜青菜肉食,可是最基本米面,王府厨房难道没有存下吗?”
莫飞河缓缓说道:“虚怀王前几日刚刚发作过府上厨娘,包括之前厨娘和采买东西,在封闭前日,刚刚全部都丢掉。”他之所以对虚怀王府事情知道得清楚,自然是因为查过。
早在七日前,看守王府人就全部换成是宿卫。
莫飞河亲卫已经撤离。
除正始帝亲自去过次外。
这句,也是正常,若是能够随意进出,那还叫什封闭?
可这句话如果是被莫飞河特地点出来,必然有他缘由。
不可能是明面上这简单。
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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