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就知道,个是广平,个是清河,还有已经被波及到虚怀,还有更远点个州。
这是如今逐渐受灾地方。
除朱笔圈出来这些,另外还有别,正画在南面,那像是箭头投射过去几条线,有人在边上细细地写几个姓。
大皇子第眼看中,便是“赵”。
这是个稍显没落世家,正在广平王封地内。
扫射圈,却是没有几何。
即便是有,如太后,那秦王也不是说杀就杀?
有谁敢问过秦王尸体……究竟如何吗?听说运出去时候,就连白布都是软塌,谁也不敢掀开。
无法无天,无所畏惧。
彻头彻尾疯魔。
既然他主动提起此事,便是不忌惮有人教授大皇子任何学识,若是藏私,反倒是弄巧成拙。
正是因为无所畏惧,方才毫不在意,有着如此强大自信,般不是假大空憨货,便是不可为敌枭雄。
而谁敢认为正始帝是憨货?
大皇子手指冰凉,并不在乎他心思被人勘破,“他总会老。”
师傅仰头大笑,笑声透着浓浓趣味,“你说得不错,他总会老。”手指按在桌上,他弯着眉眼,“可你也不是不能死。”
规蹈矩人,他笑眯眯地将手里拿着卷轴放下来,在大皇子面前边踱步边说道“若是寻常,自然有法可解。可若是人可为明君,也可为,bao君,那自然无解。”
他立在大皇子身前,笑眯眯地说道“你可知道,陛下在让臣过来前,说什吗?”
大皇子沉默地看着眼前年轻男子,即便他看起来笑眯眯,也藏不住他肚子坏水。
年轻男子看大皇子没有回答,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陛下说,世间之事无不可言道,对你也是如此。”
这话,便是因为外界认为大皇子不招惹陛下喜欢,所以,正始帝才事先警告这个要成为大皇子师傅人。
如今,已是南逃。
再看左右,也是世家名讳,都不是那些顶尖名号,却是有些没落,再透着少许陌生。可是个世家便是扎根在处,旦举家南逃,那就是背井离乡。
“……清河王?”
“不错,清河王被逼到绝境,已经开始掠夺乡民,欺压世家,所以不堪受辱世家都跑,如今正有三四家。”皇子师傅点点舆图,声音低沉下来,“你觉得是祸事
与陛下这样人对上,真才叫没有活路。
“……如今边关未平,四海内又接连出事,若是压不下呢?”
难以想象,这是五岁大皇子会问出来问题。
皇子师傅眼神微动,心中更是感慨,果然皇室里头,就没有谁是真正无用。他将藏在袖子里舆图取出来,摆在大皇子面前。
在这张略显粗糙舆图上,已经被人圈出来几个地方。
他拍拍大皇子头,淡笑着说道“小打小闹没什问题,但可别将你父皇真惹恼。”
他声音逐渐低沉下来,露出几分幽深。
“他才是真正无法无天人。”
有顾忌人,才有软肋。
可这位陛下,如今看起来软肋……
可这是关爱吗?
眼前这大小脸色都各不相同。
即便大皇子再是早慧,如今他只是个孩童。
他说“他只是不怕。”
正始帝只是毫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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