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
呼吸沉重，比平时要再沉
些。寂寥夜色中，垂下床帘外，若隐若现，能够看到道黑浓身影，像是趴在莫惊春身上，沉浮。
莫惊春无知无觉地睡着。
时辰无声无息地走动，像是步步紧迫危险。
公冶启粗粝手指擦过莫惊春脸颊，湿腻水痕擦在他眼角，低低笑出声来。
那笑声在这寂静无声夜里，诡异又莫名。
至于王振明，他确实还在吏部尚书位置，却能逐渐看得出他被死亡笼罩。
正始帝几乎生生逼死
他。
这些都是朝上事情。
不过莫惊春也能从公冶启夜半出现次数中觉查出来陛下莫名亢奋。
他在知晓陛下半夜来访习惯后，已经变得比往日还要敏感些，不能说半，但十有二三，还是有所感觉。
生割着他们皮肉，让他们恨不得跪地求饶。
王振明被宿卫从朝堂压下去时候，脸上露出种释然感觉。
切，都结束。
总算可以结束这不知何时会中止煎熬。
他这两年迅速苍老下去，看着比许伯衡还要苍老十来岁。
离子时还有，刻钟。
莫惊春踌躇片刻，还是没有阻止陛下这样趋势。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样让步纵容，会给自己带来什
后果。
入夜深沉，月色寂寥。
还未到子时，莫惊春就已经沉沉睡去。
他睡得异常早，像是……有些奇怪。
难得奇异是，这次官兵抓捕却异常顺利，没有人哀嚎。
甚至于有些林家人脸上还流露出狂喜与解脱快乐。
……这实在很难预料这短短几月时间，究竟给他们堆积多少畏惧和压力？
莫惊春知道林家终究有这日。
或早或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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