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跟着陛下步伐,步入宫道。
两人袖子都异常宽大,将彼此紧扣在起手指遮掩得分明。
步,两步。
身旁有几位宫娥穿行过,瞧着陛下跟宗正卿并肩走来,连忙欠身行礼。
帝王冰冷视线注视着他,没有限制莫惊春动作,却是固执地凝视着他。
就像是要挖开莫惊春心肝,查看内里暧昧与血红。
自从莫惊春之前试探性话语,陛下便直都是这般强硬态度,他不再如之前那样平和,强硬态度中又透着少少许奇怪感觉。
莫惊春忍不住说道:“陛下,您再看下去,难道是能从臣脸上看出花儿来吗?”
“未必能够看出花儿来,”正始帝慢吞吞地说道,“夫子想来不喜欢这些称呼,不过,寡人倒是看得出来,夫子心绪不宁。”
莫惊春不知疼痛,但在手指伸过来时候下意识避开,但是没完全成功。
莫惊春抿嘴,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臣只是据实说话罢。”其实今日莫惊春都没想到他居然会出声,毕竟往常他都是那个旁观人。
只不过世家出身矜贵,往往让他们看不到百姓艰苦。
他们既掌握权势,那再苦,都绝不如百姓那般凄苦。
正始帝手指还在摩挲着眼角细嫩皮肤,慢悠悠地说道:“夫子此话差矣,难道那些人不知道族内究竟藏有怎样内情吗?
崩塌,究竟是谁先失去民心,还未可知。”
许伯衡:“若是想要借机生事,并非毫无缘由。至少陛下这些年手段确实有些偏激,再加上虚怀王事情……”
正始帝笑眯眯地说道:“关于这点,就无需许阁老担忧,木淮郡主回去后,虚怀王出事消息已经传遍整个虚怀,当地百姓可是高兴得很,巴不得人早点死呢。”
许伯衡无奈摇摇头,到底没再说什。
等朝臣纷纷起身,莫惊春也跟着起身时候,正始帝才长手长脚倚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道:“其他人先走,夫子且留下。”
莫惊春微顿,略显心虚地说道:“此话何意?”
正始帝微微笑起来,眉梢肆意张狂如此清晰,从容地步过来,牵住莫惊春胳膊往外走,腰间垂落下来雪白毛球在腰间晃晃,看起来异常可爱。
数日前,莫惊春发现那小小毛球变得扁扁,许是经受陛下太多蹂躏。
只是不知道陛下是让人做什,这两日看到,又变得圆滚如初。
这不适合陛下气质东西,正始帝却直带在身旁。
“不过是视而不见,不看,就仿佛不存在。”
掩耳盗铃蠢货!
莫惊春:“……您说话归说话,为何要靠过来?”
正始帝杨眉:“不靠过来,怎让夫子感受更深?”其实这惩罚时间就剩下最后点点,陛下这暧昧态度,也只做故意。
莫惊春面无表情往后退步。
莫惊春:“……”
他眼巴巴地看着其他人离开,转头看着正瘫在椅子上帝王,“陛下,人都还未离开,您好歹不要如此……”
狂放。
正始帝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步步走到莫惊春跟前。这异样举动,让莫惊春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
“夫子,今日你在朝堂模样,寡人好生喜欢。”手指摩挲着莫惊春眼角,将其擦出少少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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