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莫广生在中原地区大杀四方,将所
莫惊春轻巧地下躺椅,跨坐在正始帝腰腹上,“陛下当初瞧中是这个人,怕是倒霉到极致。”
如他这般多虑多思,总是难为。
正始帝:“夫子被寡人瞧中,岂不也是倒霉透顶?”他难以容忍霸道独占,若非莫惊春纵容,已经快要逼疯彼此。
夫子此人,有时候仿佛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就像是被任何伤口贯穿,都会独自舔伤,再混不在意地将伤口藏起来。
却是不曾想到,这些伤痕,却是有人会在意。
正始帝斜睨他眼,嘲弄地说道:“若是你这般都能算是好,那寡人倒是问你,既夫子与寡人两情相悦,怎你便轻易想放弃?”
莫惊春坐起身,沉默片刻,“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夫子是什意思?”正始帝靠近莫惊春,黑沉眼动也不动地瞧着他,执拗得诡异。
仿佛只在瞬,便彻底撕开人皮,只留下阴鸷本性。
莫惊春:“……臣只是习惯。”
莫惊春没有睁开眼,便也没有看到,正始帝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赤裸视线,正顺着莫惊春瘦削腰身往下,仿佛像是在衡量,“你瘦。”
莫惊春:?
这前后丝毫不致话题,让他下意识睁开眼。
正始帝硬邦邦地重复:“夫子瘦。”
后,莫惊春仍旧是躺在那场躺椅上,夏夜微凉风吹过,他感到席席凉意。
身边,有着嘎吱嘎吱躺下来动静。
莫惊春没有睁开眼。
能够如此坦然出现人,除陛下,别无他人。
“寡人觉得桃娘说得不错。”
莫惊春低下头,躺在正始帝身上。
良久,他侧过头去咬住公冶启脖颈,留下个深深印痕,“……记得。”
…
五月底,莫飞河再次出征。
奔赴边关。
他声音平淡到极致,仿佛在说不是自己事情。
正始帝声音骤冷下来,“有些事情,大可不必习惯。从前你不得不如此,那是你父兄无能!若是往后夫子还需如此,那便是寡人无能!”
莫惊春失笑:“前是父兄,后是陛下,那要臣作甚?”
正始帝倒还真想想,“往前十来年,你仍年幼,家中本不该你来撑着门楣,却是你独自在京完成切。他们为长,你为幼,却是你为他们将途牺牲十来年,不是他们无能,是什?
“现是如今,寡人为君,你为臣,本就是你势弱,若是寡人还要夫子‘习惯’如此,那岂非比你之父兄还要窝囊?”
莫惊春:“……只是有些苦夏,天气太过燥热,总归是吃不下东西。”
正始帝:“半月前,倒还不这样。”
莫惊春略心虚。
他这几日确实是有些辗转反侧,但是若要说他食欲不振,那确实是没有。顶多是夏日燥热,胃口逐渐变小,吃少些,乃是日积月累缘由。
他不欲再说这个话题,便应下正始帝前半句话,“臣对自己挺好。”
正始帝是头回觉得桃娘顺眼。
莫惊春:“偷听可不是君子之为。”
正始帝混不在意地说道:“寡人不是君子。”君子备受束缚,举世瞩目,却仍然步履维艰。
他做不得君子,便只得路往下,潜于幽暗之底。
“夫子对于自己,总是过分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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