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这话可真是豁出命去,毕竟谁也不喜欢自己被称之为……咳。
怎郎君连吃醉酒都在想这事儿?
墨痕百思不得其解,郎君不是这样人呀。
他确实不知道,在私底下,眼前这帝王,却已经痴缠着莫惊春将该答应,不该答应,全都应下
他顿顿,像是把什词吞下去,然后又换个。
“娘子,夫人。”
墨痕愣在当下。
娘子,什娘子,郎君哪里来娘子和夫人?!
他脸色逐渐扭曲起来,透着股绝望咸鱼气息,幽幽吐泡泡地说道:“郎君是想……见陛下吗?”
他还从未看到莫惊春这样通身酒气样子。
莫惊春捂住嘴巴,但是那酒气可不是从嘴里爬出来,更是从呼吸里透出来,“你以为是跟着袁鹤鸣他们那些,不过是推脱不得。”
墨痕嘀嘀咕咕,爬上来给莫惊春拎醒酒汤吃。
得亏家中准备齐全。
莫惊春醉醺醺地吃下醒酒汤,靠在车厢上捂着嘴,那模样要吐不吐,让墨痕异常担忧。他将车帘给撩开,低声说道:“夫子,吹吹风醒酒可好?”
惊春致歉想法,毕竟之前周岁宴出那样事情,反而不美。结果偏偏许冠明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西!
彭怀远是陛下人,多少猜得出来正始帝对莫惊春重视。甭管他们究竟是不是那样关系,可是这话只能猜,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
莫惊春不紧不慢地举起酒盏,主动碰碰杯,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焦世聪吃醉,那等下诸位,便不要吃得太狠些。免得回去,连马车都上不去,那可真是麻烦。”他吃下这口,场面才松缓下来。
又有人发出善意嘲笑,紧接着又开腔说话,场子便又热闹起来。
彭怀远有些坐立不安,莫惊春给自己斟酒,目不斜视地说道:“你担心这个作甚?早些年,听过难听话,可比这些要多得多。”彭怀远微愣,这才想起来莫惊春从前在翰林院日子,出身莫家,前头又有两个战绩辉煌父兄在,莫惊春支撑门楣日子确实不好过。
他颤巍巍盯着夫子动作。
…
长乐宫内,正始帝还没睡下。
从墨痕手里接过半醉半醒莫惊春时,他神色有些莫测,盯着墨痕看几眼,“你说什?”
墨痕腿肚子都软,直叫人想打哆嗦,但还是坚持住说道:“郎君说,他想要见夫人,所以,小才让暗十九将马车往宫内赶。”
莫惊春点点头。
墨痕虽未出去,马车却是自己动起来。他朝着外面看眼,发觉是暗十九悄然出现,替代车夫位置。他再看回来,从座位下取冷水,不断给莫惊春擦脸,然后又擦拭手脚,这才说道:“郎君,可要……”
莫惊春似乎是嘟哝句。
墨痕微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俯下身来,“您说什?”
莫惊春闷闷不乐地说道:“要见……”
那些年再难听话也都是听过,更别说莫惊春本来就是从风头无两跌到无人问津地步。
更是朝天,朝地。
不过到底是闹出这回事,他们也没再吃多久,不到小半个时辰,便都散开。
莫惊春上马车,是墨痕扶着他上去。
“郎君,您这可吃不少。”墨痕担忧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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