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也是如此。
那是个精致漂亮,透着桃红香囊。
薛青站在不远处,并没有露面,但是听到这话后立刻让人去找。
莫惊春略欠欠身,便打算离开,却听到孔秀下意识往前走步,声音沙哑地说道:“如果那日遇到人不是你,就不会这倒霉。”
莫惊春立定,回头看她。
“便是在当日,想杀女郎,也有无数种方式。不动,只是生怕当时西街上百姓为所累。”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女郎信不信,只要愿意,便是在此刻杀你,当着诸人面割开你喉咙,也无人会说些什,甚至陛下,都会拍手称快?”
他往前踏步,却惊得孔秀猛地往后退。
莫惊春握着栏杆,摩挲着上面冰冷触感,淡笑着说道:“女郎想试试看?”
若是当时孔秀死在街道上,西街百姓必定会备受连累,不然依着当时莫惊春身旁暗卫,想杀孔秀,难道还不简单?
孔秀:“……刑罚已经如此痛苦,再惨,能惨得过去?”
从孔秀和秦王处境还是能看得出来皇室待遇还算不错,相较于旁人只有草堆,可是孔秀他们却还有张床。
不过天牢环境比起大理寺环境可是恶劣到极致,隐约还能闻到腐朽气息。
孔秀没有坐在木床上,而是站在角落里痴痴地看着上面窄小窗口。她抬头,也不过是抬头看向角落,再慢慢看向栏杆之外。
“是你。”
孔秀声音沙哑得不像是那日柔美女声,甚至有点粗粝难受,“如今宗正卿这衣裳……不,这冠帽样式,您已经升任尚书。”
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如孔秀这样人,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莫惊春淡淡说道:“女郎错,即便你去西街,遇到
莫惊春漫不经意地说道:“女郎可知道有种刑罚,名叫梳洗?听起来与女子梳妆般无二,差距却也不大。将烧开热水浇灌在人体身上,来回数遍,再用铁质梳子往人皮肉上梳开,便能顺理成章将肉丝给剥下,往往能够剔出具白骨……”他讲话速度还是如既往平淡,丝毫没有他所讲述故事里恐怖。
可是孔秀却是脸色煞白,嘴唇抖抖,便沉默下去。
良久,她拧着眉头说道:“不知是谁与你们说。那日是跟木淮闹矛盾,然后焦明香来安慰时候,曾送个香囊。但,确实不记得当时与说西街事情是不是焦明香,但是香囊是她送。在那日乘坐马车上。”
孔秀忘记事情有不少,但是香囊这事情,是她侍女与她说。
因着孔秀事多,偶尔自己随口提起来事情也会忘记,所以侍女总会替她记得事情。
莫惊春淡淡说道:“是,敢问女郎,是有何事要见?”
孔秀盯着莫惊春看许久,突然慢慢摇摇头,“以为你不会来,如今只是个阶下囚,你巴不得死才是,为何愿意来见?”
莫惊春平静地说道:“如今女郎为阶下囚,是将死之人,你又能动如何?”
孔秀猛地扑过来,那剧烈动静才惊起她手上和脚下铁链,哗啦作响地声音扑在门上,“差点杀你,你觉得不能动你?”
莫惊春笑笑,那微弯眉角当真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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