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盯着莫惊春缓缓摇头，“寡人没在夫子身上看出半点恨意。”
话罢，他再看向清河王。
等到御书房内重新陷入寂静时，莫惊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事。
难道陛下
心结跟此有关？
莫惊春确实不喜清
但大体意思都心知肚明。
总不能人刚回来，甚至不能活着上朝堂。
清河王惨叫充当着背景，正始帝黑浓幽暗眼神从他身上缓慢投向莫惊春，带着丝诡谲和狰狞郁色，“夫子在看到他时候，是什
感觉？”
莫惊春微愣，像是没想到会有这个问题。
他沉默
片刻，认真思忖。
“放肆！”刘昊厉声说道，“清河王，你派人袭击朝廷命官在前，世子,bao毙在后，岂能如此因果颠倒？！”
“哈哈哈哈哈——”
清河王嘶嘶大笑，“他配吗？”
如果不是世子因莫惊春而死，他压根不将莫惊春这个人放在心上，即便记得，也不过是因着要试探正始帝，方才派人下手。
正始帝扬眉，歪着头说道：“你是觉得留铭死得太干脆吗？”他从软塌起身，黑色长袍加诸其身，透着森然冷意。
下囚，别说是休息，受苦才是常有事情。
刚才又在门外跪刻钟，起来时，清河王眼前当即黑。
等他勉强站定时候，清河王总算看清楚屋内人。
除坐在右手边正慵懒地看着棋面正始帝，坐在左侧人，却是莫惊春。
左侧？
“……有些悲凉。”
清河王遭遇，到底是自己作出来。
世子因他而死，可他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
正始帝冷冰冰地说道：“不，夫子应当愤怒，恨不得亲手活刃他才是。之前人都不过是配菜，他才是主谋。”
莫惊春：“臣确实恨他，只是……”
帝王步步走到清河王身上，看着仍然站着老王爷幽幽说道：“清河王犯上作乱，见寡人仍是不跪，还不快快压着他跪下？”
分立左右士兵看向帝王，又猛地低头看着清河王膝盖，两人齐齐抽出刀鞘，朝着清河王膝盖侧边狠狠敲去。
随着两道清脆断裂声，清河王猛地栽倒在地。
他双手被木枷锁扣住，压根无法挥舞平衡身体，只能硬生生在剧痛里摔下去，磕得满嘴都是血红，颗牙齿都掉出来。
莫惊春闭闭眼，知道方才清河王话已经让陛下原本就,bao怒火气更上层楼。他站起身来，踱步走到正始帝身后，“陛下，清河王刚回京，还是得在朝臣们面前……”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其低，除他和帝王外都听不清楚。
清河王心里擦起微妙涟漪，自古以来都是以左为尊，莫惊春应当坐在右侧才是，怎可能坐在左边？
莫看这只是简单座位，却是绝不可能错乱。
他正盯着莫惊春入神地瞧，当即额头猛地痛，颗棋子从他头上摔落下来，滚到脚边。正始帝不知何时看向他，神色幽冷诡异，又冰冷得让人寒颤，“清河王在看什呢？”
清河王笑起来，笑容倒是有几分狰狞。
“本王这不是得瞧瞧究竟是何方妖孽，才惹得陛下此次发癫，诛杀
儿，逼反本王……本王可真是后悔，当初只派那点人手，就合该将莫惊春在天街上撕开，方才能告慰儿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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