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
在他入宫时候,莫惊春还在想,到底是出怎样架势,才会让整个皇宫如此肃穆,像是被层层包围起来。
敢情被算计人,便是他自己。
他倒是傻傻跳坑里来。
莫惊春在发觉门窗都被包围住这短短时间内,他听到帝王脚步。
莫惊春仿佛能够看到森白断裂骨头。
他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冰冷发白,手腕上赫然圈手指印,正逐渐胀红起来。骨头疼得要命,可是最让莫惊春胆颤,却是持着那把险些掉下来长剑人。
正始帝蓦然抬头,偏执地看着莫惊春。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将他捉起来。”
两个士兵准确无误地捕捉正始帝意思,将栽倒在地上苦苦呻吟清河王给拖起来,然后两人架着清河王,左右地撑着他。
冰冷声笑。
正始帝声音从莫惊春耳根传来,冷如寒雪,“有千种万种方式可以让清河王死,可是寡人眼下只想夫子亲手杀他。”
莫惊春胳膊颤抖起来。
相持力道作用下,他要坚持着往上,帝王却施加着向下力道。
向上,总是比向下艰难些。
莫惊春和正始帝较劲时候,御书房内人都不敢上前劝说,在场好几双眼睛同时盯着两人,又猛地移开来。
莫惊春力气并不小。
他从小就在莫飞河教导下长大,即便他后来曾经放弃过段时间,可是在这些年重新捡起来后,莫惊春武艺足以跟个普通宿卫抗衡。
而这,已经是极高标准。
可是正始帝发疯时候,那力气却是大得惊人。
莫惊春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跟陛下交手,如今两人真争斗起来,又是另外番场景。莫惊春胳膊甩中正始帝时候,便微蹙眉头,猛地矮身避开正始帝动作。整个御书房仿佛成另外个追逐场,而失败代价,便是清河王命。
莫惊春不能说是崩溃,但对正始帝偏执实在是气得牙狠狠。
即便帝王将他压在地上,拖着他手按在剑柄上,强迫着他将
大片大片猩红从他膝盖下喷溅出来,正是刺目色彩。
莫惊春在看到正始帝动作时候,便头也不回地往后殿跑。
这里是有门,但是在门外堵着人,肯定都是听从正始帝命令宿卫士兵,如果莫惊春要逃话,那只能跳窗。
正始帝总不可能把所有门窗都看守起来。
……片刻后,莫惊春看着亲自守在窗边柳长宁,沉默。
莫惊春脖颈青筋突起,手指几乎要痉挛起来。
“不。”
莫惊春头猛地往后撞,毫不犹豫力道让帝王身体微微侧开,可只需要瞬,莫惊春便灵活地从正始帝拥抱下逃脱开。
两人撕扯间,清河王脖子已经血流如注。
但这血肉模糊伤口压根比不上他刚刚被敲断膝盖,那伤势才叫严重,若是短时间没办法召来太医话,那清河王也坚持不多久。
莫惊春腕力轻易被身后男人压住。
那双冰冷手,仿佛像是刚刚从寒潭里爬出来恶鬼,死死地掐着莫惊春手腕,几乎要碾碎他腕骨。
莫惊春花费全部力气,才勉强压住那下压力道。
他从喉咙逼出挣扎话,“陛下,清河王该死,却不是在当下!”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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