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鹤鸣顺势躺倒在椅背上。
莫惊春:“焦氏之前帮助朝廷事,怕是惹人眼。不少世家本就不满焦氏压在他们头上,如今焦氏利益与他们站不到处去,便有扭曲之态。”
袁鹤鸣:“只要焦氏自己不出问题,这百家之首,又不是靠着谁声音大,自己嚷嚷着就能够取而代之。”
这要是潜移默化,是世家认同,是百姓赞许。
这需要时间。
他说这话时候,却是没有看着别人,而是勾勾地看着莫惊春。
张千钊大笑起来,“你便是将莫惊春看穿,那也是没用。这天底下最无法衡量,不便是所谓运气吗?”
袁鹤鸣翻好大个白眼,无奈地说道:“既然子卿要护送家里人过去,就多警惕些,别到时候家人无事,反倒是你翻车,那才是笑话。”
莫惊春淡定地踹他脚,平静地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袁鹤鸣:“狗嘴里本来就吐不出象牙,罢罢,今朝有酒今朝醉,何须担忧明日事?来,干杯。”
圈又圈。
许是身上压着份沉甸甸分量,倒是将莫惊春之前浮躁情绪全部压下来,反倒是看得更开阔些。
莫惊春决定等严华会后,找正始帝好好谈谈。
不管陛下欲念为何,都不能再这样野蛮滋长。
“严华会?”
莫惊春:“只怕有些人等不及。”
气氛猛地凝滞下来,片刻后,张千钊给三人倒酒,低喝声,“别想那多无趣事情,早些吃回去睡觉罢!”他意思是将最后这点酒吃完就走,岂料他低头看,袁鹤鸣不知什时候已经开三坛子。
张千钊:?
袁鹤鸣嘿嘿笑道:“人
他喝得够多。
莫惊春和张千钊明明都将他酒坛和酒盏都抢走,却不知道他究竟从哪里又摸出来个,还斟满酒,美滋滋地品尝起来。
“最近朝廷闹得可厉害,”张千钊吃下那口酒,感觉从喉咙烧到胃,“焦氏被弹劾数次,再算上言官那阵仗……怕是要出事。”
袁鹤鸣兴意阑珊地说道:“狗咬狗罢。”
张千钊个酒杯砸到袁鹤鸣脑门上,幽幽说道:“这话在这里提起来便算,出去可莫要说与你是道上,免得你被文官唾沫拍死时候还顺带拉上。”
数日后,在莫惊春和袁鹤鸣等人照旧见面里,袁鹤鸣提起此事脸色有点奇怪。张千钊劈手夺走袁鹤鸣手里酒,“严华会怎?夫人那日也准备带着家中儿女过去。”
严华会是个佛寺重要庆典之,意义重大,如张夫人这样佛信徒,肯定会在那日前往谭庆山。而且华光寺也不是每年都会举办,般来说五年十年,才得次,上次,是十年前。
袁鹤鸣嘟哝着说道:“就是觉得不太安全。”
莫惊春吃两口热酒,斜睨他眼,“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你这模棱两可,倒是让人听还是不听?”
袁鹤鸣摊手,“也想知道哇,不过谭庆山那边最近有点复杂。有伙贼寇闯进谭庆山深处,你们也知道那谭庆山到底有多大,华光寺那片地方不过是九牛毛,再深入进去,深山老林,就得靠着那些老猎人才能勉强找到路。如果只在外围,倒是没什,到时候别深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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