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可不是她性格。
“夫子这话却是错,正是因为寡人在乎夫子,方才要如此行事。”正
截然不同两个物种,她居然会害怕陛下。
仿佛再行步,都是深渊。
正始帝停在不远处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好姑娘,笑意盈盈地说道:“寡人有什可怕?你们可是有三人马,而寡人只有人。”
莫惊春斜睨他眼,“陛下只需要人,就能抵得上前千军万马。”
正始帝:“夫子,还是在生气?”
如是再三,莫惊春袖口都要被她扯烂。
……是正始帝。
好姑娘害怕陛下。
莫惊春觉得好笑,更觉得荒谬。
这匹马是当初莫广生特地给莫惊春跳出来骏马,虽然是个姑娘,可是丝毫不逊色其他骏马,而且非常通灵性,乖巧得很。
但是陛下既然这说,不管他出宫原因是为何,但他肯定是真带着大皇子出来。
莫惊春:“敢问陛下,大皇子眼下在何处?”
正始帝:“刘昊带着他在听经。”
莫惊春:“……”
刘昊会哭。
起身公冶启。起来瞧,便看得出来陛下穿着衣裳倒不是纯白,只是躺下时候太过安静,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体,即便是莫惊春方才曾经扫过那地方,也实在是没认出来。
“陛下怎会在这里?”
莫惊春蹙眉说道。
而且还是独自人在这。
正始帝拍拍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夫子怎会在这里?”
这其实是清河王之事后,他们两人在私下第次碰面。
莫惊春垂下眼皮,淡淡说道:“臣高兴与不高兴,于陛下而言,怕是不重要。”不然那日,正始帝便不会在莫惊春抗拒时候,强要他动手。
正始帝轻笑声。
莫惊春觉得手底下皮肤猛地颤,马蹄刨坑频率越来越高,好姑娘情绪也越来越焦躁,他几乎都能感觉到她对陛下敌意。
如果不是莫惊春直紧攥着好姑娘缰绳,而且手指直在安抚着她,让她勉强平静下来……不然这马怕是要朝着陛下直冲过去。
就是偶尔不能出去跑时候,会有点焦躁。
家里马厩挡板都被她踢烂无数遍。
莫惊春轻声说道:“她怕您。”
多奇怪。
个是人,另边,是马。
莫惊春有些无奈,他本是想牵着好姑娘往陛下那里走,但是奇怪是,缰绳动,原本非常听话骏马却死死地扎根在那里不肯走。莫惊春攥着缰绳不能够将她扯开,反倒是她低下脑袋,个马嘴咧开猛地咬住莫惊春袖子,不断将莫惊春往后拖。
莫惊春被她扯得踉跄几步,手撑在马腹上,奇怪地说道:“怎……”他停住。
手掌贴着地方,在微微颤抖。
她在害怕。
莫惊春沉默,试探着往前走几步,可只要他走出点,她都会不厌其烦地叼住莫惊春袖子,然后再将他给扯到后面去。
莫惊春:“臣在休沐,顺便送家里人来礼佛,参加严华会。”
正始帝露出微笑,淡定地说道:“巧,大皇子听闻宫外有严华会,特别想出来看,寡人便顺手将人给带出来。”
莫惊春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微笑。
信就有鬼。
陛下不嫌大皇子事多想要杀他就不错,怎可能是为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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