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是话,那这些人又是怎回事?只为杀人,压根不必有这多人在谭庆山蹲守,而他们又是怎知道,定会来参加严华会?罢,这些都是后话。”莫惊春只盯着林欢,下意识往前走步,贯温和他流露出咄咄逼人姿态。
“当真只有人?”
抽丝剥茧事情向来是莫惊春最擅长,如此多人,如此严厉姿态,如此环环相扣,如果只得他人,那未免太过浪费。
林欢闭闭眼,快速而低声说道“不止您人。”
莫惊春沉默瞬,林欢话显然在他意料中。
虽是疑问口吻,却已经是笃定语气。
林欢吃惊,抬头看着莫惊春,“您认得?”
您?莫惊春眨眨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当初父兄曾来信,说是在边关得位年轻郎君相助。只可惜这位郎君在外游历,没办法在边城久待,故在信中吐露遗憾之意。”
林欢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喃喃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莫惊春手指冰凉,借着这火堆,才逐渐恢复身体温暖。佩戴在腰间刀具却仍是冰冷,仿佛还在回味刚才饮血痛快,摩挲着上面粗粝纹路,莫惊春心中升起个荒谬而可笑猜想,“你在此,是为协助雷老大他们……杀人?”
喃说道“怪不得让他们清理周围高树,都找不到你们行踪。”
依着卫壹轻功,要藏得住他人,是为简单。
其实正始帝也差不离。
然莫惊春劝不动他。
他和卫壹都是从暗卫里出来武艺,论起轻便,只比莫惊春和墨痕强,他们两人是做不到毫无痕迹地靠近,只能走水路。
如果只是为杀他人,那这样布局和阵仗,又实在是太大。
“伙逃犯贼人闯入谭庆山中,京兆府人虽然努力追查,可这毕竟需要时间。而这群穷凶极恶之徒在这山林中盘踞些许时日,在饥饿难耐之下,他们忍不住在华光寺严华会上,对参与百姓出手,呜呼哀哉,不幸中不幸,受害死者里,或许还有莫惊春身影……”莫惊春不疾不徐地说道,“是以,此事说不得是谁指使,只能说是歹徒恶劣异常,最终全部被击杀,无活口。”
林欢不由得背后发凉,莫惊春所说话虽不全中,却已经道尽七八分,这实在让他背后发凉,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被盯多久,还是说……
林欢就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移开眼。
莫惊春语气稍显艰涩,却又缓缓道来,“是。”
林欢僵住,仿佛被人拿着箭矢盯着,脖子都异常僵直,难以动弹。
莫惊春长长呼吸口。
如此可笑,兜兜转转,居然落在自己身上。
至于林先生为何没考虑到水路,乃是因为此刻是冬天,要下水实在太冷。
这说明莫惊春从开始就笃定雷老大等人会派人搜索,甚至认定营地人数不会太多,才敢于如此冒险,不然只要在水里熬过时间太久,那当真要命。
莫惊春等人站在尸体旁烤火,而林先生被卫壹薅过去。
莫惊春扫眼正始帝,发现陛下已经换过衣物,看起来没受什损害后,才下意识回过神来,打量着林先生模样。
沉吟片刻,他蹙眉说道“你是,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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