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熙公主顾不上和他扯掰,猛地扑过来,正对上闻声看来曹刘。他正躺在床上,只脚上似乎带着夹板,是为固定住他摔断膝盖。他身上还穿那日离开公主府衣裳,看得荣熙公主满眼是泪,“儿,可算是见到你。”
曹刘只脚受伤,要下床来也是不易,拖着脚踉跄着摔过来,捉住栏杆惊慌地说道“娘亲,你怎会在这?可是出什事?”
荣熙公主看着曹刘说话模样,恨不得巴掌甩在他脸上,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可知你究竟闯下什祸事!谭庆山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除你之外,到底还有谁?!”
曹刘脸皱巴,刚想说话,就被荣熙公主厉声喝住,“住口!如果想不明白话,就放在心里好好想,想清楚后,才能说!你可知道,等明日午时,你就要被推到宫门去斩首示众吗?!”
荣熙公主平日是个多优雅女郎,说话从来都不高低音,可今日她为曹刘,却是面子里子都没。甚至如今,她那
太后疲倦闭上眼。
皇帝啊皇帝,你知道那莫惊春……
眼下,当真像是个冷静疯子吗?
他所作所为,可真真是,哪管洪水滔天!
如果皇帝醒不过来,他便是新帝垫脚石!
同……”
太后对莫惊春问题避而不谈,倒是对荣熙公主说后半段颔首,“哀家也觉得,曹刘那样脾性,也不当是那个挑大梁人。可是这是薛青说,说是曹刘人承认,是他伙同焦家焦世聪并林氏宗子,起犯下罪行。”
荣熙听出太后话里狐疑和松动,立刻顺藤而上,连连说道“太后,太后,求您给荣熙次机会,就让荣熙去见见曹刘,劝劝他,说不得,说不定另有隐情呢?太后,荣熙这多年都没求过您次,就请您……”
她啜泣不成声,跪在太后跟前垂泪不止。
太后虽然对曹刘痛恨得恨不得吃他血肉,但看着贯得体优雅小姑子在跟前哭成这样,到底是摇摇头,“秀林,你取哀家牌子,带着荣熙公主去天牢趟。荣熙,既然你不死心,那你就亲自去看看罢。”
而如果醒得过来……
那他如今行为,却已经将泰半问题收拢在手中。
那厢,荣熙公主顾不得跪得酸软膝盖,路上走得飞快,都要比秀林速度再快些。等到他们赶至天牢时候,已经是半下午,牢头再三检查过女官秀林递过来牌子后,这才让开来。
阴森肃穆天牢内,隐约能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哀嚎声,让此生都没来过这种恐怖地方荣熙公主忍不住打个寒颤。她和秀林跟着狱卒往里面走,在不知道走过多少个走廊后,他总算停下来,用手上棍子敲敲左边牢房,无奈说道“公主,之前上头下命令,钥匙也都收走,生怕有人劫狱。您只能隔着牢门和曹刘说话。”
他态度虽有些强硬,却很是有礼。
荣熙忍不住磕头,“谢过太后。”
而后她匆匆忙站起身,个踉跄险些栽倒,还是秀林上前扶住她,然后撑着荣熙公主往外走。
直到荣熙身影消失在门前,太后脸上不忍才缓缓收敛,重新变作冰冷模样。
“去,告诉莫惊春,他让哀家做事,哀家已经做。”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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