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曹刘
手指纠缠在
处，都是棋子。
就连他，也不例外。
曹刘借由着他身份来往于京城各处，传递消息，窃听情报，勾搭女人，并利用她们在最不起眼地方收集讯息，这些都是惯用手段。
因为他们本来就可以合
曹刘身为曹国公和荣熙公主儿子，原本可以不必掺和到这些事情中去。
可他清楚得记得，荣熙公主在许多年前，也曾经感慨过从前辉煌，这些外放权势，其实从永宁帝开始就逐步在收缩，为
避免权势被滥用，先帝早就做出不少限制。而正始帝更是进步打击，之前针对只是诸王，紧接着便会是世家，而曹国公本是从开朝就传承下来权贵，这批人，如今只剩下多少呢？
帝王权势在不断扩张，曹刘自觉有心，想要遏制这过程，也算不得愚蠢。
可他错就错在，既参与其中，又过于张扬。
在正始帝措施越发激进，惹得不少世家权贵不满后，曹刘便不断收到从前这些“友人”联络，不仅是联络，他还借此从中窥探到不少世家打算。
最开始，不过是不成念想法。
可在正始帝继位后，原本可谓亵渎念头，却逐渐成为正宗想法。
新皇是个做事狠厉疯狂人，旦下手便毫不留情。
不管是宗室还是世家，都屡屡遭受打击，若是不能另求他路，在这位帝王统治下，这几十年怕是要难以煎熬过去。
而皇家数次叛乱，以及宗室起兵，让他们看到机会。
在外闯荡，见识到天地，可不止于京城那亩三分地。
他看到是天下，是万民，是生活。
曹刘感触没有林欢那
深刻，但也开始追求着与他有同想法人，逐渐，他和怀民书院里……部分比较激进学生开始有联络。
最开始，只是些激烈争辩，以及偶尔外出游历。
紧接着，便是更为深层次，属于家族层面结合，但直到这时候，曹刘都没有意识到这群人聚集到处，会是多大力量。
他们未必是要颠覆王朝。
只是换个天。
而世家做事，向来不可能鸡蛋全放在同个篮子里。
曹刘闭上眼，沉沉叹息。
不管薛青再怎挖掘，最多能牵涉到，便是如今这天牢里人。他细细数，都能说得出来是谁……郑家郑士杰，徐家徐惠，康家康海生，恒氏恒正，焦家焦世聪……他在心里念叨着这些人名讳，他们要是本家分支，要原本就是分家，或者是庶出子弟。
……尤其是大皇子年幼！
做不人上人，难道连把控个皇子可能，也做不得吗？
曹刘直瞪着双眼看着天花板，觉得阴沉冰冷石块太过压抑，总感觉要掉下来。
就像是猛然压下巨石，让人惴惴不安。
正如同他现在处境。
会被派到怀民书院子弟，未必是家族内最核心子弟。
他们不过是种试探，种后手。
因着他们身份限制，他们多是怀揣着积极进取野心和欲望。越是不上不下人，便越想要往高处走。
而曹刘也是在这逐步试探中，点点进入他们核心。
他到底是如何转变自己想法，以及回京后种种做法，已经都告诉薛青，不必多加赘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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