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侃侃而谈,“老朽几年前,曾经被请去城郊,给位官绅看病。他是乡野里最德高望重人,平常也喜好打猎,更是武艺不凡。这样人,怎都算不上胆小如鼠,懦弱怕事吧?但那回去,把着他脉象,就觉得有些不对。等开完药,老朽让药童去外面抓药时候,就听到他府上下仆在闲聊,说是这府上连着半月都在闹鬼。”
“闹鬼?”莫惊春偏头。
秦大夫收笔,看着已经写好药方,乐呵呵地说道“是啊,据说府上闹鬼,已经吓到不少人。原本这主人家,也是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结果起夜出恭时,在茅房撞见那鬼影,而且是在最惊险时候突兀冒出来,他吓得在茅房栽倒,第二天才爬出来。”
这伤寒加上受惊,倒是符合这脉象反应。
秦大夫扬声叫来药童,看着莫惊春叹息,“您心思重,可莫要再想些杂事,快快将身体养好才是。”
他不轻不重地抽自己巴掌,露出个恶劣,无法阻止笑容,“你可真是个疯子。”
…
莫惊春连着躺两天,甚至还有点低烧。
“受惊。”秦大夫缓缓收回手,蹙眉说道,“莫尚书,您似乎是原本就身体受寒,而后又惊吓过度,所以才会有如此低烧。”
这屋中,只得秦大夫和莫惊春两人。
帝在上去前,就已经要求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即便侍卫都有几分担忧,可是都不敢违背正始帝命令,只能守在底下,听着屋檐上怪异动静。
公冶启清晨并没有吃东西,所以他用那种催吐手段,让自己吐出来时候,也只能呕出酸涩苦水来。
再吐不出任何东西后,公冶启缓缓坐正身体,嫌恶地看着自己右手,那冷漠眼神,像是身旁要是有把刀,他都能将这肮脏手指给砍。
将小人偶塞入怀里,帝王抽出那条白布,有些不耐烦地擦拭着右手。
喉咙干涩和痛苦犹在,想起刚才那种抠动感觉,公冶启就觉得胃中还有东西想吐出来。
秦大夫在他家来往多年,能说出这样话,多少是将莫惊春当做子侄来看待。
莫惊春微微笑,颔首说道“您说得极是,记住。”
他身子骨都要软,压根不想起身,只得让墨痕代替他将秦大夫送回去,而后就捏着鼻子吃下碗苦涩汤药。
在把药碗放下来时候,莫惊春顺手摸摸额头,这低烧累得他有些疲乏,连番睡眠让他嘴巴干得很,总想吃点什酸辣东西。但是莫惊
秦大夫开始斟酌着要怎给莫惊春开药。
这病也不难治疗,不过有心病因素在,还是需要莫惊春自开解,才更为容易对付。
莫惊春唇色苍白地靠在床头,淡笑着说道“秦大夫这话,可实在让不知道怎接。思来想去,倒也不至于是个胆小懦弱人。”
秦大夫背对着莫惊春,边提笔边调侃地说道“是呀,莫尚书要是胆小怕事话,那才真是奇怪。不过,便是再胆大人,也会有惊吓过度可能。”
莫惊春发出声应和鼻音,示意自己在听。
他知道,那纯粹是错觉。
奇怪。
真真是奇怪。
公冶启叹息着,无奈地摇摇头。
那种轻飘飘,虚浮在半空欢愉感,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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