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变换个姿势,沉默片刻后,他说道“捆住寡人。”
什?莫惊春茫然地看着陛下,觉得自己是听错。
但是公冶启
这是回事吗?
他沉默地捏捏眉角,有种自己和帝王思绪怕是错开无数层,才会得到这南辕北辙答案。
他说东,陛下却说西。
他说疯狂失控,陛下却来扯什生死要事!
仿佛只有死,才能放手。
那段漫长,却像是短暂时间里,莫惊春几乎是发痴。
他根本、根本不愿意再回想。
“所以,夫子想逃跑吗?”
公冶启像是听不懂莫惊春话,又或许,那本就是另种程度回应。
“寡人给过你机会,”他喃喃自语,“可您没有抓住。”
在毛毯上,毛茸茸绒毛扎得他脸有些痒痒,那只大手冰凉又强硬,抓住脖颈力道像是要掐断般,在个用力后,莫惊春仿若觉得自己要窒息,而后,才又缓缓归于正常。
公冶启声音响起来,那声音竟然还有些清朗,和眼下扭曲冰凉画面截然相反,“夫子,您跑什呢?”
危险!
莫惊春浑身上下都在警告着这个显而易见事实。
今夜正始帝,危险程度不亚于那日发狂模样。
莫惊春用力吞咽,像是要吞下那堵在喉咙里奇怪感觉。
那沉甸甸重量压在莫惊春心口,如同块巨石,怎都推不动。
他下意识地将左手蜷缩在那处,停顿许久,这才缓缓说道“陛下,事情要桩桩来,如果无法找到事情根源,那只不过是在重复错事上栽跟头。”他看向正始帝,感觉牙齿在打着寒颤,那种迟缓而挥之不去恐怖,依旧压在他肩膀上,“您不喜欢臣与小人偶接触?”
公冶启呼吸有些沉重。
即便是莫惊春跟他间隔段距离,他还是能够听到陛下呼吸声,就这般距离和以往表现来看,陛下或许处在情绪较为,bao躁时刻。
莫惊春紧蹙眉头,只觉得离谱,被气笑他挣扎起来,即便是被君王勒住脖颈也不管不顾。
而公冶启再是想压制住莫惊春,不可能当真掐死他,只是这轻微脱开力气,到底是被莫惊春寻到机会挣脱出来,用力地将身上公冶启掀开,而后滚到桌子底下。
莫惊春冷冰冰地说道,“陛下,您给过臣机会吗?”
公冶启没有追上来,他只手撑起身子,在暗淡烛光下打量着莫惊春,好半晌,他露出个有些奇怪微笑,半心半意地说道“其实,寡人给过夫子许多机会。”他慢条斯理地解释,“而每次,只要夫子肯狠下心来,让寡人命呜呼,此番种种,就不会再发生。”
莫惊春“……”
莫惊春失却先手,被强压下来后,除双脚,竟是无处能动弹。他闭闭眼,将那些仓皇无用情绪压下来,冷静地说道“那您,又在做些什?”
公冶启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委屈,“寡人不过是如同往日般,来寻夫子罢。”话到最后,那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似乎还有些诡异喜悦。
莫惊春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是臣不想见陛下。”
他压根无法控制住身体应激反应,只要看到正始帝,他就会再想起那夜失控。
他半身被正始帝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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