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莫惊春幽幽地说道:“陛下,臣本来就发着低烧,您再不让臣起身,怕是要从低烧转至高烧。”
扑通。
另只手压在正始帝心口。
两下!
扑通扑通——
是极其剧烈跳动声。
他手掌摊开,压在莫惊春心口。
“夫子心跳声告诉寡人,您并非不喜欢。”
略带嘲弄笑声响起,他趴俯下来,将耳朵压在莫惊春心口,像是只摸着还是不能够,还得是亲耳听到,才算是满足。
莫惊春低垂下眼,散落墨发也跟着他动作垂下来。
莫惊春很难诚实面对自己欲念。
边,让他们尚且还有相隔臂距离,但,那也足够莫惊春看清楚正始帝伤处。
冰冷器物再是温和,也是透着寒意和坚硬。
那是无法被皮肤所温润棱角。
此前,套在莫惊春脚踝上金环,并不如陛下脖颈上这个,那紧贴,尚且还有空隙,虽然偶尔有乱转麻烦,到底没磨蹭出这大片红,仔细看来,在紧贴着喉结下方,已经被擦破伤痕。这劈头盖脸热水浇下去,更是刺痛红肿。
莫惊春抿紧嘴角,“陛下,您该将这个摘下来。”
莫惊春沉默瞬,摊平在正始帝心口前手指紧握成拳头,下意识挣脱开来,宛如是被烈火灼烧烫到。
他力求平稳着呼吸说道,“纵然陛下不愿意摘下这东西,那最起码,可以换做是其他,比较……温和东西。这铁具压在您脖颈上,只会让您呼吸不畅。臣可不希望有朝日,听到老太医说,陛下死因居然是源自于半夜窒息。”他说着不好笑笑话,生硬地嘲讽正始帝句。
正始帝笑吟吟任由着莫惊春动作,扬眉说道,“那夫子意思,是您决定,还要在寡人身上留下点……关于夫子东西?”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存在诱惑,用那份极致到摧枯拉朽美丽故意在莫惊春跟前晃悠,生怕他看不到似。
拖长嗓音透着暧昧和蛊惑味道,沙哑地在莫惊春耳边响起,字字句句,都淬满扎向莫惊春心口蜜箭。
莫惊春似乎挣扎几下,可是压在正始帝身下,要说莫惊春能顺利逃走,那也实在是太难些。
那些是需要被礼数所束缚,被世俗眼光捆绑,与他君子之礼相悖存在。
他……
莫惊春面露挣扎之色,那眼底情绪波动之大,如同清晨在吏部内意识到自己丑陋欲望时,露出痛苦神情。
正始帝抓着莫惊春手摸上项圈,就像是在他手中,当真存在条束缚在陛下脖颈上绳索,每当他轻轻攥住时候,也如同攥紧正始帝脉搏和呼吸。
下!
这东西可不算小,除冕服外,其他服饰多少是难以掩饰,而且这紧贴宽度,压迫着人喉咙,更加难以呼吸。
莫惊春是为正始帝身体着想。
然陛下扬眉,慢吞吞地站起身,手指漫不经心地摸上脖子项圈,“夫子不愿意在寡人身上留下印记?”
莫惊春时语塞,下意识别开脑袋,嘀咕着说道:“这有什干系?”
正始帝哼笑声,轻巧地跨过木桶,如同只灵敏兽,重新挤占进着木桶,迫使莫惊春不得不和他面对面,不管是转到哪里,陛下都能轻而易举地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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