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莫惊春当真如老大夫所言,那他们事情,是不是还有丝希望?
长久郁闷心,突然鲜活地跳动起来。
当然,最近已经几乎死掉。
秦大夫摸摸胡子,叹息着说道:“别且不说,百姓都不是愚钝人。当日西街人敢于为他冒险赴死,难道仅仅是因为莫尚书是个常来常往熟客吗?那这样熟客来往千千万,怎不见他们个个去强出头呢?”他看向成卫忠,眼神尤为犀利,竟似乎把尖锐弯刀。
“小孩,若莫惊春这样人,都称不上善人话,那这世间,到底有谁,可以称之为大善呢?”
点滴善事也是善,持之以恒又默默无闻地做事,无需外人道也淡然,不是谁都能做到。
朝廷上事情,秦大夫看不懂。
向旋即变,与莫惊春同入翰林院状元和榜眼早早就离开外派,唯独莫惊春却直坐着冷板凳,毫无出头之日。
“小儿啊,你或许觉得,如莫惊春这样生涯,已经比你不知好上多少,可你要知道,当时莫家两位将军,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名誉满身,而是有胜有败,甚至那几年还在连连吃大亏时候,”秦大夫看眼成卫忠,笑着摇头,“武将升迁,是要拿命去搏。旦失败,就是整个家族跟着陪葬。莫惊春在这样局面下,撑将近十年。”
成卫忠心头微动,抿着唇角说道:“那这跟他是个好人,有什关系?”
这说,难道不是为着自己门楣吗?
秦大夫笑骂句,怎年纪小小,却是半点耐性都没有。
可落在他眼中,这些细水流长事情,就已经足够。
成卫忠呆坐在远处,嘴巴张张合合,片刻后垂下头来。
他手指下意识紧握成拳。
莫惊春……
他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仿佛是最后希望。
“你知道京城中善堂吧?”他随口提句,“善堂都是有钱就开,没钱就关,那里面住着可怜虫,也是饿顿饱顿,遇到不得不关门时候,就得出来碰运气……但记得,是在永宁三十几年时候,那善堂就再也没关过。”
秦大夫记得当时莫惊春顺口提起,说是有小儿晕倒在莫府门前,门房告知他此事,从此善堂年年都有无名捐赠,而且到冬日,都会有专门人在施粥。这样事情,从开始做,就没有停下。
“还有,不知道你去没去过西街,他可是西街老主顾,西街上几乎没有谁不认识他,只要有谁求到他面前去,不离谱,不过分忙,他都会帮,半点架子都没有。”秦大夫呵呵笑,“他看着端庄方正,其实可护短,墨痕,就是那日送你来人,他给莫尚书做事,曾有次险些出事,直安静低调莫尚书,居然主动挑事,给当时如日中天林氏添堵。”
成卫忠挑眉,颍川林氏?
这可是个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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