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来,便说明桩更为严重事情……
即便正始帝多次压下坊间传闻,可实际上这些说辞并不会因为被帝王压下,就当真消失不见。而是藏在人心,藏在言行,平日里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却在无意间又流露出来……正如,
那恰是在次酒席上,凑在处才子佳人,并着这些平康坊“大家”们坐在处,由着其中人主持行酒令,输人便要被罚。而恰恰是那两轮中,输赢到最后,便是两位大家,结果她们携手言和,当场个作曲,个作词,便在众人追捧下,将这首最近传唱颇广歌谣编奏出来。
袁鹤鸣特地查过,这两个清倌素日里行踪并不隐秘,就只在平康坊,偶尔会被人请去府上,但这样次数并不多。
而不管是哪个清倌,却是查不出来她们身后有人在指使。
袁鹤鸣做这行做久,地上看见个铜钱都能想出来个三六九五可能,更别说这次结果居然是这样出奇。
普通得出奇。
这沉闷夜色中,跪在长乐宫外袁鹤鸣,就显得有些明显。只不独他人,除他之外,倒也还有别个,在那前头,便是刘昊。
正始帝,bao怒。
而这几人,都是因着劝说陛下,才会被赶出来。
可是再是知道陛下不喜,该说话,也还是要说。
事情还要从袁鹤鸣进宫开始。
让暗卫多做无谓事情,这当然比不得正始帝遍布京城眼线。而这些眼线,有部分,还是在袁鹤鸣掌控下。
既然墨痕都知道……那正始帝,会不知道吗?
…
天上星光暗淡,正丧气沉沉地挂在天边,偶尔飘来乌云遮盖几点残星,时不时还响起少许闷雷。
轰隆隆声响,听着像是干打雷,不下雨。
袁鹤鸣又让另外人去查遍。
本来此事压根不需要袁鹤鸣自己动手,结果他那几日还跑几趟平康坊,搞得家里以为他是不是看上哪个平康坊姑娘,时间欣喜若狂。
在敷衍家里期待后,袁鹤鸣揪着这份普通到简陋文书,反倒更头疼起来。
如果此事是有人指使,或是有人藏在背后推波助澜,那还好说。
可是这歌谣源头,却当真是干净,只是两个清倌在输赢下,所做出来东西。
袁鹤鸣早就在十来日前,就收到关于坊间歌谣消息,这还是他“同僚”特地转给他,许是因为在这些搞情报人眼中,秘密压根不成隐秘,他和莫惊春关系,在这些人眼中,就像是多条命。
虽然袁鹤鸣也不知道正始帝到底手底下有多少在搞这些人,但至少他们都清楚得很,在莫惊春事情上,既是机遇,也是倒霉事。
个不好,就容易出事。
袁鹤鸣在查时候,也是如此。
歌谣源头正如墨痕所说那样,是出自平康坊,而作曲和作词清倌都是坊内闻名大家,她们颇受文人骚客追捧,每天都有大把人试图让自己成为她们座上宾客,以此显示出自己优越不同。
但是沉闷温度,却逐渐蒸腾着人,连行走间,也带着难耐粘稠。
许是要下,bao雨,方才这样来临前平静。
百姓是期待着下雨。
毕竟春雨贵如油。
这滴答落下不是雨水,是他们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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