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德百这举动,落在朝臣眼中,也不失为“陛下偏宠莫惊春”佐证。
不然落在其他朝臣身上,正始帝身旁侍从怎可能会上赶着殷勤?即便是几位阁老,怕是也没有这样待遇。
莫惊春看眼如同死狗许冠明,双手捧住朝板,立在殿门口欠身说道,“陛下,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从前至今,
“陛下,”莫惊春视线越过骤然起身许伯衡,落在高坐殿堂上正始帝,“许侍郎何罪之有,怎需落得杖毙下场?”
他有意无意地看眼薛青,只见薛青脚步也踏出半步。
正始帝语气森然,勾起笑容却无半点笑意,“啊,夫子是想给许侍郎求情吗?只可惜许冠明怕是不会领情,巴不得你给焦世聪赔命呢。”
焦世聪这个有点熟悉名字,让莫惊春神色莫名地看眼许冠明,只见他身体哆嗦着,但紧咬着牙,连句求饶话也没有说。
倒也还算是个汉子。
帝颔首,看似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德百从门外小步走进来,引着莫惊春避让到偏殿去。
他本是要给莫惊春搭把手,却将他动作飞快,看着像是在整理衣裳,可怎看都像是在逃命……咳,反正那紧张模样,看得德百也有些担忧。
“莫尚书,莫急莫急,陛下是不会说些什。”
莫惊春苦笑着摇摇头,“陛下是不会在意,可是朝臣们会。方才朝上局势,你也看到。言官看着是克制,可说话夹枪带棒,颇有些阴阳怪气。陛下能将传国玉玺给抛下来,那铁定是动真火。怕陛下再闹出什事来,那可真就打不住。”
莫惊春平静地说道:“陛下,如果许冠明有罪,合该捉拿他下狱,而不是为发泄时怒气,而重责过度。若他当真有罪,自然该罚。可若罪不至死,那也无需这般阵仗。”
正始帝脸色阴沉下来,眼神阴鸷地盯着莫惊春,“许冠明诋毁寡人,又侮辱寡人声誉,难道不当死?”
这……
莫惊春出去这小段片刻,许冠明究竟说什,惹得陛下如此大动肝火?
德百悄声地从后面靠近莫惊春,压着声音说道,“许冠明在情绪激动之下,提及谭庆山谋逆之事,暗指陛下当初之所以没有处置您逾距之事,越权之罪,乃是因为陛下偏宠。又云从前种种,为着陛下私心,而连累无辜之人丧命……”德百这嘴皮子可真是利索,分明是起离开人,可是他眨眼间就从站在外头宿卫口中得知来龙去脉,然后悄声给莫惊春总结。
毕竟正始帝也不是没冲着言官动过手。
当初他险些当朝打死个言官,如果不是莫惊春当时紧急上前,那言官或许还不能活命。
莫惊春顺手捋着袖口,确认没有褶皱后,急急转身离开,脚下飞快,眨眼便出现在正殿门口,只听得正始帝残,bao无情语句,“你以为寡人不敢杀你?来人,将许冠明压到殿外,杖毙!”
帝王声令下,站在殿门口宿卫轰然而去,如同出闸虎豹,左右各是人,紧扣住许冠明臂膀,而后脚尖用力,将他踢得跪下去。而后又将其牵制住要肩头,就着他跪下姿势猛地往后拖,嘎吱嘎吱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莫惊春紧蹙眉头,拦在他们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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