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夫子是绝不会这般羞耻于见人。
可要看到这样羞红莫惊春,也实在难得。
在早几年时候,莫惊春和正始帝关系还没到现在这般和谐,总归是掺杂着各种,bao戾和强硬手段,莫惊春看似退让,
正始帝眼睛亮得惊人。
那非常、非常尖锐。
正始帝:“夫子是想收集关于寡人东西?”
莫惊春已然自,bao自弃,点头说道:“最好是您贴身东西。”
正始帝摸摸下巴,饶有趣味地说道:“既然如此,您为何不直接来同寡人索求呢?夫子想要东西,难不成寡人还会不给?”
帝王挑眉看他。
莫惊春再次干巴巴地重复,“不是私藏,那是……”
他忍忍。
“偷。”
正始帝扬眉,奇怪地说道:“偷?夫子偷什?偷寡人心吗?这倒确实。”
……”
根手指压在莫惊春唇上。
正始帝笑嘻嘻地说道:“您且别说,寡人来猜猜看,这些里衣,应该是从前落下,那些手帕与边上荷包,也尽可以这般解释。但是这毛笔……”那根毛笔在正始帝指间转悠来去,“总不会是寡人忘在这里吧?”
帝王将毛笔竖在两人眼前,细细打量片刻,神情还有些失望。
莫惊春:“……”这有什可失望?
莫惊春匪夷所思地看眼正始帝,又看眼。
帝王觉得,莫惊春那眼神意思,大概是在鄙夷这世间怎会有这样厚脸皮人?但正始帝觉得,人生来便是得掠夺,占有,强硬,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东西,那为自己看中物什,用尽怎样手段,那都算不上愚昧,甚至这本就是世间该有之本。
但是这样话,和夫子是说不通。
莫惊春所信奉是另外种道理,他温润,诚恳,谦谦君子,所作所为,都符合道义。
故而,在莫惊春看来,他作为,已然侵犯陛下。
莫惊春无可奈何地坐起来,撸着毛毛躁躁头发,感觉那大半羞容都被陛下这故意捣乱话语击溃得差不多,只剩下点良心不安仍在躁动。
莫惊春:“这些东西,有是从前陛下遗留在府中,被臣寻;有些……是最近在宫中见面时,臣……”他最后那几个词含糊地带过,几乎听不清楚在说些什。
正始帝做出副刑讯姿态,咄咄逼人地靠近莫惊春,“所以呢?夫子还是没有说,您为何要这做。”
莫惊春别开头,耳根炽热还未退下。
好半晌,莫惊春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是那什……惩罚,最近臣总有些奇怪感觉,总想收集陛下东西。”他犹豫半天,还是没敢说出发情期这个问题,含糊带过字句虽然还不完全,但已经耗费莫惊春全身上下所有羞耻心。
失望他没有拿这东西做些什吗?
果不其然,正始帝嘴巴骚里骚气,正埋怨地说道:“亏得寡人还以为夫子这般耻于露面,是藏在底下做些不可为外人道也事情,正想着这样大好事,怎能不与寡人起共享……结果就这?”他将毛笔随手丢到床尾,猛地压在莫惊春身上。
“您就是私藏些关于小东西,这癖好可爱得紧,有什值当羞耻?”
正始帝痛心疾首,表现得异常夸张。
莫惊春干巴巴地说道:“不是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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