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娘神色微变,垂落在身旁双手紧握成拳,干巴巴地说道:“陛下,您觉得,这般就是为阿耶好吗?在您无所顾忌时候,阿耶却是需要承担那些骂名,而您高高在上,无所畏惧。这些事情对您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小事,等到切尘埃落定,若是您突然抽身,也不会有人骂您,只会说您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而阿耶呢?”她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只会落得被人唾弃名声!”
这些话,藏在桃娘心里已经许久。
莫惊春闭闭眼。
和正始帝接触,让他长久压抑下来燥热下子迸发出来,但他也不是完全被热意冲昏头脑。桃娘话,或者她言行,还是短暂地帮着他找回理智。
莫惊春正想着开口说些什,却听到正始帝轻佻口吻,“所以呢?”
他甚至可以让桃娘更为难堪。
莫惊春眼下状态,并不正常。
这是只有正始帝才能感觉得到异样,他体温正在不断上升,瞳孔有些扩大,呼吸越发急促,抱着他胳膊先是用力,而后又是松开,如此循环好几次后,莫惊春手指力气猛地攥紧,几乎要掐入正始帝肉里去。
如此奇怪感觉,如此不得体行为,莫惊春或许会在私下做,但绝无可能会坦然地表露在桃娘面前。
莫惊春可是要面子。
命。
偏生陛下还在火上浇油,这不是找事吗?
卫壹在心里哀嚎几下,却只能斗胆跟上去,试图在桃娘惹出麻烦前拦住她。
毕竟,毕竟……那可是陛下!
桃娘脚步匆匆地走到他们两人面前,看着正始帝,再看着莫惊春,左右来回看好几眼,她才咬着下唇说道,“阿耶,您,您为何不将他放下说话?”
他舒服地倚靠在莫惊春怀中,笑得像是个纯然恶人,带着高高在上倨傲和冷漠恶意,勾勒着冰冷怨毒,“你生来为他子嗣,这得天独厚干系,让你无需付出任何代价,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取得莫惊春关切,而寡人偏是得苦心孤诣,步步算计,花费这多心思,方才与他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别说是声名,纵然他死,寡人都绝
罢。
公冶启在心里轻哼声,淡漠地斜眼桃娘,脸上却挂着不相符合微笑,懒洋洋地说道:“寡人方才不小心崴伤脚,你阿耶这是要带着寡人回屋去疗伤,所以,桃娘,接下来,便是寡人与他事情。”
他话语看着平静,却已经是赤裸裸驱逐。
桃娘脸色胀红,硬邦邦地说道:“也起去。”
正始帝笑得更浓,脸上仿若是凝固冰冷微笑,“桃娘,寡人劝你,还是不要太过理所当然。”他手指绕过莫惊春脖颈,用力地紧箍住两人之间距离,时间,竟然也不知道,究竟是莫惊春抱着公冶启,还是在他身上帝王正牢牢禁锢住莫惊春,“他是你阿耶,却也不独独是你。”
这不合规矩。
对于莫惊春来说,任何不合规矩事情,都会让他觉得不太适应。
即便是莫惊春再与陛下爱得浓烈,也是绝无这样可能。不然他何必在莫府上都要瞒住他和陛下来往过密事情?
桃娘是莫惊春女儿,虽然未必清楚他切事情,可到底对他脾气还是有点解。
公冶启可以让莫惊春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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