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话里话外提点,莫惊春当然清楚。
但……莫惊春疲倦地揉把脸,“这些都晓得,可,兄长,当初陛下险些为而死,这份情谊,回
…
“你和陛下又在置气什?”
莫惊春紧蹙眉头,坐在月下庭院,吃着清淡花酒,并不喜欢莫广生和陛下近日来纠缠。
莫广生是故意。
莫广生优哉游哉地吃口酒,散漫地说道“你就是太过迁就陛下,不然以你性格,怎可能会同意那等大告天下事情?猜,这定然是陛下意孤行,才会打你个措手不及。”
为首宿卫怔愣下,摇着头说道“等未曾看过陛下。”
德百转念想,立刻叫人去通知刘昊和太后,且先绕着整个长乐宫找上遍,然后再是皇宫。而他转身跑回长乐宫,欲要去查探陛下寝宫。
至于莫府……
其实莫府本该是德百最先想起来地方,可是如果正始帝去莫府话,这才是最不需要他担心。
等德百跑回来寝宫,这才看到殿门本就被胡乱推开,微凉风卷进去,站在门口人透心凉。本来夜半本就狂风大作,卷起窗帘在殿内飘摇,在稀薄月光下,足以看得到殿内究竟是怎样副乱象,横竖是被肆虐过番景象,就连底下躺着桌椅残骸,都已经算是破碎。
德百半夜爬起来,感觉憋得慌。
他其实没有睡得很熟,外头风声吹得他感觉更急,恨不得立刻就躲到角落里去解决。他将外裳披在身上,感觉有点冷过头。
德百走过窗边,冷不丁被窗外人影吓跳,险些叫出声来,定睛看,这人可不正是陛下?
德百这尿意直接给憋回去,扒拉着窗口,“陛下……”
他话刚刚叫出来,正始帝冰冷地回眸,那漠然却压抑着疯狂眼神,惊得他失手倒退几步,但想想不妥当,他又立刻靠上前去,却追不陛下步伐,眨眼间,人就不见。
莫惊春默认。
这确是事实。
莫广生就奇怪,“子卿,即便他是陛下,可你也无需这忍让包容,陛下向来肆意,这样于你,可没有半点好处。”
莫惊春喉咙动动,轻笑道“怎没有好处?你瞧瞧这满朝文武,谁又敢得罪于?”
莫广生斜睨他,没好气地说道“这算是什好处?你平日里是吏部尚书,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这可好,个两个,估摸着都在私下讨论你和陛下事情,这对你声名,可没有半点好。”
他为何点都没听到动静?
德百已经许久不曾看过这般画面,盖因陛下能保持理智后,再是怎样怒意上头,都少有彻底发泄疯狂时候。
大多数时候,倒霉都是人。
德百被这穿堂风刮得心中哇凉,不自觉痛苦地皱着脸,这究竟是怎回事?
陛下……
德百立刻转身,跑到门口,推门出来时候,这才发现道上都歪七扭八着好些人。
甭管是侍卫还是宫人,全都歪倒下。
德百蹲下来,并指在杜文鼻子下探探,心下稍安,至少这呼吸还是平稳。他掀开下摆,大步地朝着刚才陛下消失方向追去,这下头人都昏迷,不靠着自己两只脚,还能如何?
不过跑出长乐宫前殿后,便能再看到宿卫。
德百急促地说道“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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