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瑾瑜胳膊上蚊子包不算严重,他没心思挠也没有破皮引起炎症。祝小白给他上好药,又给他找件长袖宽松衬衫穿上,做好造型就老老实实远离是非之地。
今天录制还是在陶瓷厂,陆瑾瑜和阮遇要去完善昨天干燥好柸体,厂长今天早扫榻相迎,慰问阮遇许久,确认他真没事才作罢。
陆瑾瑜心情不美妙,上午都不怎说话,阮遇本就不是个多话,两人之间弥漫寂静。从前这场景也不是没发生过,但今天这气氛莫名地就有些微妙。
尤其是陆瑾瑜余光里总能扫到阮遇跟拍摄像,从前他才不会注意到位油腻大叔,但有昨天经历,陆瑾瑜想忽视都很难。
甚至这位摄像昨天嚼舌根话总在陆瑾瑜耳边回放,这让陆瑾瑜好不容易平复点情绪,再次躁动起来,连带看着眼前自己做鱼缸都觉得不爽。
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回个鬼回。
尽管如此,后来再闭上眼睛却直注意着手机动静,甚至还注意下阮遇那边动静。
然温如许之后也没再发过新消息过来。
此刻陆瑾瑜沉着脸对手机屏幕咬牙,盯穿屏幕也依旧没有回。
洗漱完没过会儿,祝小白就带着化妆师来给陆瑾瑜做造型,瞧见陆瑾瑜开花似胳膊,祝小白就惊叫起来,“个天呐,哥你这是掉进蚊子窟吗!”
陆瑾瑜也没想到他这二十多年来头回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动心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更没有想过向豁达骄傲自己,动情之后会是这样疑神疑鬼,犹豫不决。
这太不像他自己。
但这又确是他自己,初生情愫自己。
本以为会彻夜难眠,但到底是累天,胡思乱想间竟然也睡过去。
然后做个梦,在梦里把温如许好顿,bao揍,揍完也没多畅快,还心疼。
他昨天看这个鱼缸有多满意,现在就有多郁闷。握着刻刀手也不自觉越来越用力,花边鱼缸光滑柸体表面被他划出几道斑驳划痕,泥土卷起也
除胳膊上有不少红疹,他脖子上也有两三个蚊子包,祝小白惊忧三连问,“涂没涂过药?疼不疼?痒不痒?”
“没什事儿,”陆瑾瑜沉着脸,斥责句,“别惊乍。”
“就晚上没看住,就弄成这样,这回去还得拍广告,你这样怎向蓉姐交代,她不骂你只会骂,”祝小白边给他涂药膏边嘀咕哀嚎,“奖金怎办啊,…下个月还要换花呗……”
“你行你,闭嘴!”陆瑾瑜心情本就不美妙,被他烦得几乎低吼,“再叨叨就给收拾收拾滚蛋!”
吓得祝小白连忙噤声,闭紧嘴巴,埋头干事。
狗屎!
陆瑾瑜睁开眼还是阵心累,他伸手摸索着拿起手机看眼,看清微信上那两位数红色数字,原本还迷迷糊糊目光瞬间清明,点开微信看到那片蓝色海洋前面没有数字就是阵失落。
十几条未读消息,有李蓉蓉发来问他关于话剧报酬问题,也有陆善财发来旅游照片,还有祝小白问他醒没有。
陆瑾瑜条都没回,点开Eavan对话框,看到昨夜凌晨温如许发来句【睡觉吗】
这条消息他昨晚睡前就看到,但他心里五味杂陈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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