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有事要出门,你给好好抄,回来检查!”温浦长撂下句话,就转身离去。
待他走,温梨笙才从树上跳下来,先回去好好洗净身灰尘,填饱肚子,然后老老实实在婢女盯视下抄《劝学》,最后越抄越困,只潦草抄五遍就敷衍交差,爬到床上睡觉去。
温梨笙许久没有睡这安稳。
自从花轿被谢潇南拦下来之后,又传来她未婚夫家被谢潇南整个抄老底消息,温梨笙便被困在宅中,虽说吃喝不缺照例如从前那般富足,但守门人却不允许她出去,困在那方庭院之中,周围皆是谢潇南人,她睡觉都是提心吊胆。
这觉就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她悠悠醒来坐起身伸个大懒腰,侍女
至少给她口饭吃啊!
温浦长置之不理,冷哼声,正想离去却又像想起什似,说道,“明日不用去书院,好好在家呆着,午时带你去赴宴。”
温梨笙疑惑,“什宴?”
“景安侯世子接风宴。”
其实刚问出来,她就已经想起来,是温浦长给谢潇南设接风宴。
眼睛瞪得圆圆,显然是怒极。
温梨笙连忙翻出抄手游廊飞奔几步,找到颗壮实树往上攀爬。
年少时每每犯错,温浦长都会拿出这根竹条,她则是就近上树,府中树被她爬过大半。只是后来几年温浦长不再如此,她便也用不着爬树,动作到底是生疏,爬时候差点滑下去。
温梨笙抱着枝干苦兮兮道,“爹,给留点面子,好歹也是府中小姐。”
温浦长见她猴子般,上树越发轻车熟路,气得跳脚,“你还知道面子,你爹脸都快被你丢尽,今日不去书院,又偷跑去何处?!”
多年以来江湖宗门与官府之间在沂关郡形成种平衡,但是谢潇南到来无异于打破这种平衡,所以早在听闻消息之时,就已经有不少人动起歪心思,这场宴会表面上是为谢潇南接风,实际上多数人都各怀鬼胎。
温梨笙记得上辈子去参加这个宴会,只在人群中遥遥看谢潇南眼。
那时候是抱着好奇之心,想见见这位世子爷心态去,现在则是避之不及,她立即本正经道,“爹,个女儿家去参加世子接风宴作何,万有人窥见美色打主意怎办?”
温浦长惊诧瞪她眼,显然没想到她脸皮厚到说出这种话,“整日跟个疯猴子似上蹿下跳,这时候倒想起你自己是个女儿家?不去也得去,若是不认认这世子爷脸,日后娄子捅到他身上,脑袋怎没你都不知道!”
温梨笙还想再辩驳,却见他扬着手里竹条,又要训她,便只好应声作罢。
温梨笙利索甩锅,“是沈嘉清非要把拉走,他说翘课日无事。”
温浦长怒道,“沈嘉清这混小子,不是早叫你别跟他来往?!”
温梨笙这句话说不下百遍,“好好好,明日就与他断绝关系。”
温浦长又气道,“好歹温家也是书香门第,不求你学富五车,至少也要像旁姑娘家那样文静些,整日跟野猴子样乱窜,如今更是胆子大到公然旷学,回房去将《劝学》抄上十遍好好思过,晚饭不准吃!”
“爹——”温梨笙觉得这个惩罚着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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