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就非常冤枉,虽说他确不是什好脾气心善之人,但他也是初来这沂关郡,好像还没做什事吧?
还是说这温郡守女儿是天生胆子小?
两人心思各异,便有短暂安静。
正在此时,鱼桂声音遥遥传来,“小姐——!”
温梨笙心中大喜,几乎要热泪盈眶,转头看去,就见鱼桂已经叫来温浦长,后面跟着几个随从。
“被狗追躲进缸里,然后碰巧遇见在此处。”他眼眸轻眯,有些讥诮。
“还……真就那巧。”温梨笙想说她也不知道会这巧合。
谢潇南冷冷嗤笑声,散发气息让温梨笙有些胆颤,不知道是她心里作用还是什,只觉得有股无形压力在周遭蔓延。
苍天老爷,来个人救救命吧!
温梨笙在心中哀嚎。
距离如此之近对视,有那瞬间,温梨笙是无法思考,所有视线和注意力都定格在他眼睛里。
短暂刻,温梨笙察觉到他眉头显出些许不耐烦,似心情不虞,不由心中咯噔下。
她宁愿被那大黑狗追个下午,都不愿意在这种情况被谢潇南从大缸里拽出来。
谢潇南低眸看她,像在看块砧板上五花肉,没有丝毫温度。
她速来反应快,用力挣将手腕从谢潇南手中挣出,飞快说道,“什都没看见,什都没看见,也什都不会说!”
温浦长老远就指着她,喊道,“跟世子说话姿态要端庄,好好路不站,站缸里做什!”
温梨笙低头看,脚下还踩着破碎只剩个底盘缸,于是连忙下来,快步走到温浦长旁边,被吓得可怜兮兮,“爹,女儿方才被只特别大黑狗追着,险些就被咬呢!”
鱼桂也上前来查看,眼中含泪,“小姐,你没受伤吧。”
温梨笙脸色苍白摇摇头,藏身在温浦长身后,再不去看谢潇南眼睛。
温浦长方才见鱼桂慌慌张张哭喊而来,吓得心都飞,连忙带着人在这带搜寻,便在此处看见温梨笙,只以为是谢潇南帮女儿赶走黑狗,连声道谢
谢潇南没再说话,眸光里透着打量,似乎在思考她意图。
温梨笙被盯着头皮发麻,最后顶不住撇开目光,呈现出退让之意,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说两句好听话,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虽然她不是那种喜欢谄媚巴结小人,但这家世显赫世子爷,未来皇帝也绝对担得起她千万句吹捧。
她胡思乱想着时没注意表情,让眉眼间露怯,然而就是这悄然泄出惧意,让谢潇南时之间没再说话。
他看得出面前这人对他恐惧并不是装,而是发自内心,完全无法克制那种。
说完就捞起木板盖在头上,什清心咒金刚经般若心经乱七八糟胡念通,把各路神佛求个遍,祈祷谢潇南速速离开。
然而不消片刻,温梨笙耳边忽然响起碎裂之声,紧接着这大缸便突然四分五裂落在地上,她独自顶着木盖蹲着。
面前是谢潇南雪白长衫,声音慢悠悠从头顶传来,“温小姐好高兴致。”
温梨笙无处可藏,只得丢木盖讪笑着站起来,“世子爷误会,是被只大黑狗追,无奈之下才躲进缸里避难。”
不管谢潇南信还是不信,她说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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