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阵阵惊雷,天色猛地暗下来,像蒙上块灰蒙蒙布,屋中视线极暗只能点灯照明。
由于雨来突然,堂中和外面檐廊都站满人,温梨笙眉头紧锁,坐在堂中十分不安,目光频频投向外面,偶尔看见银龙般闪电划过灰色天,而后震耳雷声由远及近。
众人都以为这场雨来得急,应当去也快,却没想到这下就下近两个时辰,天完全黑下来。
温梨笙完全没想到事情发生。
大雨冲垮泥石山造成大片滑坡,封住下山之路,所有人都要留在梅家老树堂过夜。
搬出温郡守,沈嘉清就完全相信这个从小起长大,堪称铁哥们温梨笙,瞪大眼睛后怕不已,“那昨日咱俩岂不是命悬线?”
温梨笙见他果然上当,“那当然,若不是碍于是郡守之女,咱俩尸体这会儿早就僵!”
沈嘉清不安咽咽口水,“难怪昨日你直表情凝重……”
说罢又满眼感激看着温梨笙,非常感动道,“你可真是好兄弟啊,要跟你做辈子兄弟!”
温梨笙这番话是昨夜想许久才编出来,来谢潇南突然到沂关郡目谁也不知道,外面直在乱猜,二来是这话也只说给沈嘉清听,主要是为吓唬他,免得他胆子顶在脑门上不怕死去招惹谢潇南。
道。”
温梨笙面露沉重之色,“方才见到谢潇南,见他好像打算再追究昨日之事,日后咱俩躲着他点,井水不犯河水。”
沈嘉清想想,说道,“可是方才听他们说这世子瞧着是个心无城府温良之人,且年岁不大,对沂关构不成威胁。”
温梨笙冷笑声,嘀咕道,“他日后能掀这沂关郡。”
“什?”沈嘉清没听清楚。
反正不管怎样,只要达到他对谢潇南敬而远之这个目就行。
俩人坐在檐廊下鬼鬼祟祟正说着,忽而淅沥雨声传来,温梨笙转头朝外看,就见方才还是烈阳高照,眨眼间竟蒙上乌云。
温梨笙皱起眉头,“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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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势来得异常凶猛,不过片刻功夫就如滂沱,原本还在露天之下饮酒作乐人都慌乱跑到檐下避雨,动作稍微慢点都会被浇个透。
温梨笙见他这模样,打算给他下猛药,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
沈嘉清乖巧凑过来,只听她用阴森森声音说道,“咱们离皇城远,根本不解皇城之事,却不知这谢世子虽年岁不大,但是个心狠手辣嗜杀之人,且患有疯病,每每发病都要残忍杀好多人,饮人血才方可镇压心中杀意,来咱们沂关郡,其实就是为养病!”
她语调十分夸张,抑扬顿挫间让沈嘉清心底里泛起冷意,打个颤抖,“果真如此?”
自然是编。
“千真万确!”温梨笙与沈嘉清交友多年,最知道怎去骗他,“是爹亲口告诉,他先前派去密探拼死打探来消息,正是因为这种事在皇城有流传,所以才着急把人送来沂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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