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床榻被整理好,她坐在客房木椅上,等着下人烧热水沐浴。
谁知浴房就挨着偏房,庄莺趁她不注意,溜进去抢占刚烧好热水,她也没法叫人把光溜溜庄莺拉出来,只好强忍着不耐等候。
但这庄莺存心膈应她,洗许久换好几盆水,就是不出来,鱼桂去催几道都没用,气得温梨笙直接起身出门,找梅夫人换房去。
外面雨已经停,天上无星无月片墨黑,四处都点着灯。
她往外走些许路,周边灯便没有先前那密集,视线也暗不少,偶尔会有两个侍从路过,温梨笙气已消大半,想着这会儿风凉爽,她闲着走走再回去。
这是什糟心安排?
庄莺正指挥这婢女更换被褥,听见门响转头见是温梨笙,直接就皱起眉毛,副不欢迎样子。
温梨笙就站在门槛边,双手抱臂,扬起下巴,大小姐架子十足,“在忙活什呢?”
庄莺表情有些难看,与温梨笙对视僵持片刻,才很是不情愿让婢女将刚铺在床上被褥收拾起来。本来这个房间里其他任何个女子与她同住,她都是理所应当占主卧,但是温梨笙除外。
毕竟温梨笙这人虽然平时不学无术,领着帮小弟尽找麻烦,但她爹是郡守,是庄莺父亲上官。
。”
梅夫人道,“正是养得狗不错,这狗平日里被关在院中看门,寻常并不会追人咬人,只会在碰见不轨之人才会如此。”
温梨笙愣愣,当即明白梅夫人意思,下就想到在那个庭院门口看见身着藏蓝色衣袍人,那只大黑狗原本就是追他。
她将情况如实说出,梅夫人才面露恼怒之色,“此人好大胆子,竟敢偷到头上来!”
原来是梅夫人院中丢东西,屋子有被翻过痕迹,加之大黑狗跑出庭院在外面被人找到,是以才确定她院中遭小偷。
走约炷香时间,她忽而看见前方树下站着人,那人仰着头往树上看,片
庄莺心有不甘,便忍不住讥讽道,“每次见温小姐,都觉着投个好胎重要,真真是让人羡慕。”
温梨笙瞥她眼,慢悠悠往里走,“也是着实羡慕你,毕竟你年幼还与世子有过交情,若是勾得他回忆,指不定还能攀上景安侯高枝儿呢。”
庄莺脸色顿时阵白阵红,憋好久才道,“那是自然,你也羡慕不来。”
温梨笙几乎笑出声,弯着漂亮眼睛道,“是是是,这福分你个人享就够。”
她可消受不起。
而温梨笙则是十分巧合看见那个小偷,并且被大黑狗当做同谋追路,只不过她没看见那小偷正面,更描述不出来他身高年龄,只知道穿得衣裳是蓝色,衣摆绣着云纹。
梅夫人问过话之后温梨笙就退出房间,想到白天被追连滚带爬,还在缸中蹲那久都是拜那个小偷所赐,就气得牙痒痒。
夜幕降临,温梨笙被安排到间客房之中,那客房还有个偏房,所以是两人同住,路上侍女已将此事说给她,她并不介意。
反正只是住夜,明日就离开,再加上这里人多房间紧张,也稍微体谅下梅家。
只是等房门推开,她看见庄莺站在里面时候,立即就不想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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