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南看眼那处,见三个人撅着屁股围着张矮桌,只觉得大开眼界。
三个蠢货齐聚屋。
沈嘉清字向来没个正形,作起画来线条也歪歪扭扭,起初废好几张纸,后来在妇人冷笑警告之下,才老实画画,偶尔标注上几个字体妇人也完全看不懂,还要在旁边问。
但沈嘉清向来是话多,回答问题时候就忍不住拓展下。
“这是什字?”
“王八湖。”沈嘉清兴致冲冲道,“六岁时候在里面养过六只王八,但是后来都被爹吃……”
“闭嘴,没人要你解释。”妇人冷声打断。
温梨笙立即道,“当然!温梨笙从不骗人,以温家名声做担保!”
谢潇南暗道温家出这个败类,名声扫尽也实属常事。
风伶山庄在江湖上是出名有进无出,多少贼人惦记着藏宝阁里千万宝贝,但进去之后便再也出不来,所以不管那里面藏着多少好东西,江湖人也不敢轻易探进风伶山庄。
沈嘉清作为少庄主,自然知道山庄地形机关泄露严重性,又怎会轻易答应画地图?
正想着,沈嘉清无比聪明声音传来,“是真,自小在山庄长大,对那里相当熟悉,能画个七八张给你,丢还有备份。”
到前面尚能忍受,后面简直越说越离谱,这通牛皮直接吹上天,实在是忍受不,冷笑声,“派胡言。”
温梨笙转头朝他看眼,又将声音下压低许多,“此人文化程度不高,只会用派胡言这个成语。”
沈嘉清听闻又怜悯看他眼,“那比还惨,好歹还会用‘胡说八道’。”
谢潇南心口闷,此刻才理解“气绝身亡”这个词意思。
妇人此时耐心到极限,将手中茶盏摔,登时炸开四分五裂,“够!小姑娘,可是好言相劝过,你既然不听也就别怪,把东西从她身上搜出来!”
片刻后,她又尖声道,“这是什?你会不会写字?”
沈嘉清道,“青蛙湾,到夏天这地方就爬满青蛙,整个夜晚都呱唧呱唧叫。”
“让你说那多吗?!”
温梨笙啧声,在旁边道,“你简短点儿嘛,夏蛙夜呱。”
沈嘉清脸受教,不忘吹捧,“还是你聪明。”
谢潇南又闭上眼睛,这风伶山庄倒闭也是迟早事。
妇人忙叫人去准备笔墨纸砚,对着温梨笙凶狠道,“若是你敢耍,定亲手刮花你这张脸。”
温梨笙被吓住,摸摸自己如花似玉脸蛋,嘱咐沈嘉清定要认真画。
约摸刻钟时间,这笔纸才送来,还搬进来张矮桌,盏烛灯,让沈嘉清趴在上面作画。
温梨笙帮忙研墨,妇人便站在旁,盯着沈嘉清作画。
两边随从动,就要上前来。
“等等!”她大声制止,指着沈嘉清道,“你可知此人是谁?”
妇人冷眼扫,“你又耍什花招?”
“这位乃是风伶山庄沈庄主儿子,沈嘉清是也。”温梨笙说道,“有他在你还要什你大嫂东西,直接拿笔墨来让他给你现画张风伶山庄地图,什机关迷宫都画得清清楚楚,保证你去就能找到霜华宝剑。”
妇人倒是没见过沈嘉清,犹疑不定,“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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