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寂静到落针可闻,无人敢再此刻发出声音,皆盯着他。
这便是谢潇南与沂关郡少年郎最大不同之处,他自有风骨难拓,举手投足间皆是久居高位压迫气息,他看不起这里
谢潇南经她方才说,又想起昨晚上糟心事,加上他今日醒来被撞脑袋就隐隐作痛,又被喊来这个地方,坐那久,耐心终于耗尽。
他脸上顿现冷峻,墨黑眼眸扫过梅兴安,“梅堂主早将请来,定是有什事吧?”
梅兴安也觉得糟心,按按弟弟肩膀,扬手让随从递上方锦帕,“谢世子,这是昨日在地下暗房中搜到,若是梅某没看错,这锦帕是流云锦所制。”
流云锦是南方海岛进贡珍稀锦布,仅供皇室王侯使用,若是得宠大臣偶尔也会被赏赐二,平民百姓毕生难见,更别提在这沂关郡。
梅兴安意思很明显,这锦帕只能是从京城而来谢潇南所有。
他眼睛瞪,满脸不可置信,“胡言乱语!”
温梨笙张口就往离谱说,“还不是你媳妇见你年纪大,心思打到年轻小公子身上,昨日幽会时候被撞见,怕说出去这才将打晕绑走。”
死无对证话,无法辩驳。
温梨笙脸上半点看不出撒谎样子,狠狠羞辱番梅兴建。
哪个男人家中后院红杏探出墙,都是脸上无光。
妄动。”
梅兴建急道,“大哥,蓉儿分明就是这蛇蝎姑娘派人杀,若是今日不能为蓉儿讨回个公道,余下半生则不死不休!”
温梨笙觉得很是纳闷,“分明是被绑过去受害者,怎就把事情全推到头上?”
“稍安勿躁,且等沈家小公子来再仔细盘问吧。”梅兴安眉头紧锁。
“你若是与蓉儿没有过节,偏生这多人,她就绑你?!”梅兴建不依不饶。
谢潇南看眼那站满血锦帕,向后仰靠在椅靠上,姿势随意而慵懒,漫不经心道,“这是怀疑到头上?”
“梅某不敢,只是希望谢世子能给个解释。”梅兴安低头拱手,看似恭敬,实际上很是强硬。
温梨笙看呆眼,只觉得这个梅兴安胆子真是大。
谢潇南微微抬头,眸子低垂,“梅堂主是不是觉得本世子脾性颇为良善?”
他就是如此,仿佛温和易亲,又仿佛高不可攀。
他怒而大喊,“不可能!与蓉儿感情甚好,她不可能对不忠!”
温梨笙哼笑声,细节更是随手拈来,“她小情郎比她小七八岁不止,身量高皮肤白,左锁骨下方两寸之处有颗痣……”
话还未说完,正座处传来脆生生声响,众人齐齐转头看去,原是谢潇南将茶盏重重放,方才还是平静面色此刻有些沉。
他嘴角挑起,似笑非笑,“温小姐倒是记得清楚。”
温梨笙与他对视眼,心中跳匆忙转开视线,声音也不自觉低下来,“当时离得近,看得清楚。”
温梨笙寻思这人是铁心要找茬儿,于是也不与他客气,笑笑道,“那你可是知道她为什要绑?”
梅兴建立即接话道,“你承认!”
她道,“你媳妇偷汉子被看见。”
梅兴建起初没反应过来,“什?”
“你,媳妇儿,给你戴绿帽。”温梨笙有字句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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