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长宁学生到千山书院门口打架事,近十年来没发生过,赶上个这大热闹,温梨笙能不去掺和?
鱼桂有些急拦她,“小姐,三思啊!”
温梨笙扒着门框要下车,“现在就是八匹马勒着脖子,也不能把拽走步!”
鱼桂着实拦不住,最后还是让温梨笙跳下马车。
她身着杏黄色短衫,淡粉色长裙,跳下来时候长发上镂空铃铛撞在起,发出清脆响声,刚升起朝阳不刺眼,洒在她衣裙上银丝线绣朵朵木兰花上,像只翩翩飞舞蝴蝶,踏着轻快脚步跟着其他人起赶去看热闹。
温梨笙紧皱眉头,又看看先前被抽两下掌心,犹豫。
“动手!”又有人叫。
温梨笙腾地站起来,又被鱼桂按着坐下,“小姐,你先前手掌肿好几日呢!”
她面上浮现动摇之色,毕竟那竹枝抽确实痛。
“好家伙,衣裳都撕破!”
沂关郡两大书院,是重武长宁书院,其中武夫子居多,每日课程以学武为主,是以这座书院多是江湖门派后人。
而另座名为千山书院,则是以文为主,里面学生多少都与朝官沾亲带故,不是远方表亲在京中为官,就是父兄是沂关官职将领,为都是考取功名。
千山书院建成百年,出过数不清状元探花郎,被称为北海第学府。
不过这两座书院向来不和,是由江湖门派与*员朝臣矛盾延续。
按照温梨笙身份,本应该是千山书院员,但是她实在适应不里面风向,还与当地户大家嫡女大打出手,温浦长也只好将她转到长宁书院。
鱼桂也只好跟着下马车,跑着去追赶她。
这会儿人并不多,还没形成包围圈,温梨笙很轻易绕过面前人站在最前面,打眼就看见沈嘉清攥着个少年衣领,仰着头问他,
温梨笙眼睛瞪,咬着牙厉声道,“今儿这手掌就算是被抽肿,也必须看这个热闹!给停车!停车!”
长宁与千山恩怨少说也有几十年,温浦长少年时在千山书院就读时候,两家书院经常约架。
那会儿秩序比现在乱多,帮江湖流痞四处乱蹿,温浦长作为个品学兼优温家嫡子,平日里性情温和,待人谦逊有礼,但也好几次被千山书院人气得大打出手。
后来温浦长当官,第条令就是严禁有人在沂关郡内街头公然闹事,斗殴,若是有犯者必严惩,狠狠出口当年被长宁书院小流氓们打恶气。
这十年时间里,两家书院收敛不少,但同样还是互相看不顺眼,每年都在明争暗斗。后来温浦长就下令让长宁书院搬迁,两书院隔得远远,冲突就越来越少。
擦着天快要亮时间,温家马车着急忙慌地往长宁书院赶,行过路口时就听得外面阵喧闹,她把头探出窗子,就见街上灯笼仍亮着,宛若夜下长龙蜿蜒。
街道上全是早起来往生意人,并不多。
“快去瞧瞧,前面长宁学生在千山门口找事儿,跟千山学生吵起来!”有人喊着。
“什?!”温梨笙听这话就走不动道,恨不得飞出马车,立即叫停。
鱼桂却道,“小姐,你若是在这里耽搁时间,早课定会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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