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偷偷瞄眼谢潇南。
不知道这位后来直接举着谢字旗造反大反贼,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就起谋逆之心呢?是不是后来也与这些部族有联手呢?会不会前世他到这个草原之后,就已经与那些部族建立联系?
谢潇南神情很淡,除眼底隐隐流露出讥讽,几乎看不出别什,那是温梨笙完全猜不透神色。
正想着,谢潇南眼风扫:“贼头贼脑偷看什?”
温梨笙忙堆起笑容:“偷看少爷绝世容颜。”
温梨笙看眼渲染半边天红霞,又悄悄咪咪跟他咬耳朵:“少爷,咱们什时候回去呢?”
谢潇南没有回答她话,而是目光忽而眺望到远方,似乎看到什东西,心情颇为不爽微眯眼睛。
温梨笙也顺着方向看去,就见几乎是在视线尽头,有些斑斓色彩和模糊晃动人影,像是另个生活部族,再多她就看不见。
“啊,他们竖旗。”旁边戴红宝石男人说。
“什旗?”温梨笙这次没忍住,问他。
虽然不太相信他会打自己,但温梨笙还是下意识看眼谢潇南肩膀,正好右手边外袍是褪着,雪白衣袖隐隐能看到他臂膀轮廓。
藏着勃发力量。
温梨笙小声说道:“少爷,你别吓唬,真不禁吓。”
正说着,旁边站男子突然笑出声来,爽朗笑容传得老远,温梨笙微微侧身看去,就见男子有四五十岁样子,胡子大把还编辫子,身上穿着哈月克族衣袍但又与其他人不太样,上面纹理图样更为繁琐和华贵,头上不知戴是什冠嵌红宝石。
这男子应该是很有地位。温梨笙暗暗猜测。
“你知道那些油嘴滑舌人在奚京是如何惩罚吗?”谢潇南微抬下巴。
“不知。”温梨笙愣愣道。
“奚京望族都会在家中豢养鹰,将那些喜欢耍嘴皮子下人拔舌头喂给鹰吃。”谢潇南目光从她唇上滑过,语速缓慢道:“不管是多长舌头,海
男人说道:“们这些生活在萨溪草原上部族,大都依附于梁国,所以在营地驻扎时候会竖起梁旗,但是有些部族不是,前方驻扎是巴萨尼族,巴萨尼尚是独立部族,十分厌恶梁人。”
“萨溪草原,是梁国境内吧。”温梨笙道。
“在梁国征收之前,这里是自由。”男人道:“所以巴萨尼族至今都是竖自己族旗,并不承认依附梁国。”
温梨笙又朝那个方向看看,依旧是很模糊,心知这事可大可小,但若是报给上头追究下来话,依旧可以标榜为谋逆。
但萨溪草原太大,这里生活部族很多,梁氏皇族不会有那多闲心来管这里。
就见他笑完之后擦擦眼角眼泪:“你们梁人说话真是有意思。”
他会说梁族语言,并不熟稔,但温梨笙听得懂。
因着不知道他身份,温梨笙不敢贸然搭话,就老老实实站在谢潇南身边。
谢潇南视线从层层叠叠云朵缓慢往下挪,看得很认真,温柔风吹过他脸,将他发辫上那枚铜钱似东西拂动撞在兽牙上,声音清脆,有种难以言说静谧。
生长在皇城里小公子,见惯繁华荣盛,肯定也没看过这般巍峨壮阔落日之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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