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檐在她回府后第二日就登门拜访,知道她其实生龙活虎很,但还是放缓声音,只道:“下不为例,快进来吧。”
温梨笙松口气,嘴上却还欠:“吓跳,还以为夫子你拿个竹棍又要敲呢。”
许檐扬扬手里竹棍:“就想挨两下是不是?”
她嘿嘿笑着,回到自己座位上,刚坐没会儿,早课结束钟声就响起,学堂内人纷纷站起身往外走,不消片刻就剩下几人。
温梨笙疑惑走到许檐身旁问道:“夫子,怎人都走?去哪啊?”
起初温浦长把她调来长宁书院时候,简直没人敢管教她,即便是在夫子授课时,她也是说溜就溜,夫子眼皮子都不抬下,完全无视她。
旷学早退跟沈嘉清在书院里胡作非为,长宁书院院长看,也只能道句活泼。
最后还是她自个旷学时候在大街上闲逛,碰到外出办事温浦长,而后拎着她回长宁将所有罪责问出,当时罚她在房中抄文章抄好几日。
等再回书院时候,表姨夫早就等着她。
学堂里安静很,许檐总是在早课时候来逮温梨笙,逮个准,所以这种戏码很常见。
需几天才能出关。温梨笙知道他每隔三个月就要闭关段时间,跟着他师父起练功,所以也没再继续打扰。
她在家中休息三日,最后还是被温浦长赶去书院。
临近武赏大会,长宁书院纪律也越来越松散,有些人甚至以练功为主,为武赏会做准备。
温梨笙琢磨着,这段时间长宁书院应该是最放松时候,于是就算她早早出门,也并没有着急去书院,而是绕个大大圈子去北湖边上家面点铺买几个热腾腾白嫩嫩蟹黄包子。
就为排队买这个,早课快要结束时候她才姗姗而至课堂。
许檐说道:“去年新科状元前几日回城来,温郡守便请他为千山书院学生开私课,传授中举秘诀。”
“那跟们有什关系?”她仍是不懂。
许檐道:“咱们院长见温郡守偏心
许檐笑着点点头:“确实早,若是再晚点就不知道你早课都快结束才来。”
温梨笙嬉皮笑脸走进去:“姨夫……”
“嗯?”许檐威胁瞪她眼。
“许夫子。”温梨笙立即改口,说道:“这不是前几日出点事嘛,这几天没休息好,所以起来有些晚。”
前几日她失踪事闹得动静很大,几乎没人不知道。
谁知道刚踏进去,就看到瘟神姨夫坐在三尺讲台之上,手里捏着根细细竹棍,肃着脸。
温梨笙看情况,顿时知道不妙,转头就要跑,却听姨夫唤道:“笙笙,进来。”
她只好停住,扭头对姨夫笑眯眯,忍痛把蟹黄包交出来道:“姨夫啊,怎这早就来?吃过早膳吗?这正好买有包子,还热乎着呢。”
这人名唤许檐,其实是她表姨夫,他媳妇与温梨笙娘都是表几表远亲,几乎沾不到血缘那种,但温家如今只剩下温浦长和她,温梨笙娘家中也是人脉单薄,有个舅舅也在她几岁时候出事故去,连个孩子都没留下。
所以温梨笙亲戚少得可怜,就这个表姨夫,也跟亲似,尤其是在管教她时候,极其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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