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谢潇南抬手,修长白皙手中就握个杯盏,而后另只手覆在她后脑勺,将她拉:“把你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空。”
温梨笙吓跳,见状大叫起来,双手按在他臂膀处推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能动手打人呢!”
谢潇南道:“反正这脑袋你也不想要,敲几下也无碍。”
“有碍有碍,你敲开不就咽气吗!可敲不得啊!”温梨笙把抓住他手腕,另只手肘抵在他胳膊上,见他俯身过来,两人距离极近,那股淡淡甜香覆在鼻尖处。
“那你可知错?”谢潇南低头看她。
温梨笙随口接道:“耗子就是烧八辈子高香,约莫也没机会上世子马车吧。”
谢潇南:“修炼成精都没机会。”
温梨笙坐下来之后,马车缓缓启动,避闹市而行。
马车速度并不算慢,但温梨笙却觉得坐在里面极其稳,几乎感受不到颠簸。温家虽然也不差钱,出行马车向来是以华丽为主,算得上沂关郡最顶尖出行载具,但与谢潇南这个相比,确实差得有些远。
她摸着光滑温润玉扶手,啧啧叹气:“郡城中人人都说爹为官二十余年,贪挥霍不尽财富,如今与谢家相较,却是星半点都比不上。”
谢潇南不上当,但温梨笙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人,她仰着头,还想继续劝说时候,温浦长就从温府大门跨出来。
看到温梨笙仰着脸鬼鬼祟祟跟谢潇南说话,他扬声喊道:“逆子,还不上车!要世子等你到何时?”
温梨笙被这突如其来声音吓个哆嗦,回头道:“爹你嗓门真是越来越大,天气炎热,多喝些□□茶下下火,仔细嗓子!”
温浦长回道:“你要是不气,什茶都不需要喝。”
温梨笙在他盯视下,只好动作慢吞吞爬上马车。
温梨笙立即疯狂点头:“知错知错,真知错。”
他松温梨笙后脑勺,也放下手中杯盏,问道:“错在何处?”
温梨笙忙贴着车壁而坐,缩着脖子老老实实承认:“不该暗讽谢家,谢家
谢潇南原本低着眼琢磨别事,听到她小声嘀咕,便将眸子抬:“你想说什?”
温梨笙道:“谢家在奚京世代为官,定是积累丰厚家资吧?”
谢潇南:“?”
谢潇南将头撇,指向旁边空位:“你坐过来。”
温梨笙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笑眯眯坐到对面,偏头对他道:“世子爷可是要跟说什悄悄话?”
刚进去,她就闻到股清淡甜香,那是她直惦记香味,多次在谢潇南身上闻到过。
打眼看,整个车厢特别宽敞,中间摆个雕花圆桌,两边座椅也快赶上窄榻宽度,莫说是坐,就是躺着睡觉也没问题。车厢两边窗子都用帘子遮住,但视线却不昏暗,目光所过皆是各种各样雕花与嵌玉结构,座椅两边扶手也像是纯玉打造,泛着股温润青光。
倒不是说多豪华,甚至整个车厢都没出现点金银,却无端让人觉得奢贵无比。
温梨笙左看看右看看,又拱拱鼻子闻闻,像是在寻找什东西。
谢潇南坐在靠里面座椅,掀眸看她眼:“可没让只耗子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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