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中其他人憋着笑,显得堂中有些细碎声音,周夫子咳咳嗓子,赶忙拿出帕子擦擦汗说道:“咱们开始授课,先前讲相见礼,今日就讲……”
夫子声音抑扬顿挫在学堂中响起,周围顿时变得安静。
堂内几扇窗都开着,外面檐下挂镂空空心铃铛,夏日风吹过就会相撞发出沉闷细微声响,偶尔飞过鸟会发出两声啼叫,午后阳光缓慢爬过桌角。
风穿堂而过掀起桌上书卷哗哗作响,温梨笙低着头提着笔,认认真真在纸上写着什。
“吾未之闻也,冠而敝之。可也。适子冠于阼,以着代也……”郎朗读书声盘旋于梁柱之间,周夫子放下手中书卷喝口凉茶,缓缓嗓子疲惫。
“夫子午好。”众学生齐声道。
周夫子刚把书卷放下,打眼看人群中坐个温梨笙,笑容顿时有些勉强。当初温梨笙在他授课时候与施冉大打出手,谁也不敢上前拉,时候他被院长狠狠责怪番,如今想来还是对这小魔头有些畏惧。
也不知道这小魔头会惹出什篓子。
正想着,就见温梨笙腾地下站起来,把他吓跳。
“温、温梨笙,你可是有什问题?”周夫子连忙问。
谢潇南:“可没立什放课之前不与你说话誓。”
温梨笙自知理亏,讲道理是讲不过他,索性把耳朵捂往桌上趴:“不管,反正就是不算,你说什都听不见。”
谢潇南道:“也是,总不能跟聋子计较。”
你才是聋子,你是正儿八经大聋子!
温梨笙在心中暗骂。
偷乐什?”
温梨笙毫无防备,几乎是立即上当,接话道:“世子爷惩恶扬善,为撑腰,心里高兴呢。”
谢潇南哦声,隔片刻后道:“不是说放课之前不会再跟说句话吗?”
温梨笙猛然想起,倒吸口气,惊诧看着他:“你故意陷害?”
“这叫陷害?”谢潇南轻挑眉梢:“不是撑腰吗?”
看见温梨笙正乖乖巧巧低头写字,不由惊,心想难不成小魔头转性?
于是往下走去,脚步轻缓穿过正齐声朗读学生,悄悄来到温梨笙前方。
他也不敢走得太近,怕惊动满心满眼认真温梨笙,只站在几步之
就见温梨笙张口,声音颇为响亮:“就是只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猪!”
“啊?”周夫子懵。
心说这又是这小魔头新招数?
温梨笙点点头,面上本正经:“打扰,您请继续授课。”
说完她坐下来,歪身凑近谢潇南,不知道说什,谢潇南眸中浮上轻浅笑意。
“只是本打算将剩下甜米粽送到温府去,现在看来倒是不需要。”谢潇南又说。
甜米粽!
冰冰凉凉甜米粽!
温梨笙又开始流口水。
第二声钟响传来,周夫子别著书卷踏进学堂,神采奕奕道:“诸位,午好。”
坏,这个大坏种!
温梨笙想到自己先前说那句话,心里万个后悔,她本来就已经下定决心打定主意不会在放课之前与谢潇南说句话,却没想到没防住。
“这不算。”温梨笙直接耍赖。
谢潇南问:“为何不算?”
温梨笙:“是你先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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