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城道:“草民不敢妄想此等尊荣。”
“既然不敢,那就少说些无用废话。”谢潇南笑眯眯道:“说正事吧。”
这边温梨笙出侧堂之后左右看看,而后走到院中棵大树下石椅上坐着,夕阳已经落下,但由于夏日天长,此时天还没暗,暖风阵阵吹来,
这话是对温梨笙说,她惊诧看着谢潇南,很难想象他竟然完全没有生气,眉眼间仍是如水般平和,仿佛摔碎是个再寻常不过碗。
不过经他说,温梨笙才注意到自己是跪在那个碗碎片上,双膝隐隐作痛。
既然谢潇南都让她起来,那她肯定是巴不得赶紧溜走,起身才发现膝下裙子沾上地上洒汤水,浅粉色与金黄色交融在起,看起来很狼狈。
膝盖处裙子上还勾着个小碎片。
温浦长目露担心,却没说话。
温浦长倒抽口凉气,差点当场晕厥。
温梨笙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在无意间闯天大祸,时间惊愣脸上什表情都没有。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个品相完美,价值千金碗,也是先帝赏赐给谢家东西,代表着无上荣耀与恩宠。
现在它碎。
温梨笙脑中乱成团,平日里伶牙俐齿这会儿也结巴起来:“、不是故意……”
谢潇南见她身子矮,原本有些懒散靠着椅座他也下子坐直,身子微微前倾。
字句,语气缓慢道:“好吃。”
谢潇南回:“你倒不用回答那麻烦。”
“只是简短表达下心中膨胀得不知如何抒发心情。”温梨笙客气道。
温浦长见她又要胡言乱语,忙道:“吃完就赶紧出去吧。”
温梨笙摇头叹息:“又是些不能听事吗?难怪最近总是觉得眼睛有问题,动辄什都看不见。”
谢潇南说:“传医师给你看看有没有受伤。”
“不用。”温梨笙摇摇头,脑中努力回想方才那个碗究竟是为何会掉下来,声音低低:“多谢世子。”
说着她转身离去,耷拉着脑袋像只垂头丧气猫,离开侧堂。
贺启城目睹全程,忽而道:“既是先帝所赐,想必定是极其珍贵吧,就这般碎,世子就不追究?”
谢潇南目光随着人走出门后才收回,不咸不淡回:“贺家主是对这碗有兴趣?”
温浦长霍然起身,转身撩袍就跪下:“世子恕罪!”
温梨笙也赶忙跟着跪下。
却见谢潇南抬手,旁边下人会意,上前搀扶,只听他说:“个碗而已,温郡守不必在意。”
温浦长道:“多谢世子宽宏大量,此事虽是笙儿不小心为之,但到底是犯大错,回去之后定会好好责罚她。”
谢潇南却说:“先起来吧,别跪在碎片上。”
温浦长听闻惊:“什时候事?”
“自打被蒙在鼓里之后。”温梨笙答。
温浦长啧声,挥手道:“赶紧在眼前消失。”
温梨笙自知也留不下来,撇撇嘴便起身,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衣袖卷到那个墨绿金碗,在她转身刹那,那只碗就砰地掉在地上,琳琅脆声入耳,让她眼皮子猛地跳。
那只温浦长口中无比珍贵碗,就这碎在地上,四分五裂,里面还余下些金黄汤水,也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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