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南将她双带着气性眼睛看又看。
温梨笙目光飘,不知怎落在谢潇南唇上,发现先前被她咬破口子已经完全愈合,半点痕迹都没留下,漂亮唇形抿成条直线,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正在她观察时候,谢潇南撤手臂力道,往她腰间推把,让她重新站好。
温梨笙立在他旁边,时间不知道该怎做,若是方才谢潇南不突然拉她话,这会儿她早就给胡山俊倒好酒下好药,却没想突然生变。
胡山俊见她直愣愣站着,便说道:“既然世子青睐你,那你便好生伺候着。”
温梨笙手搭在谢潇南肩膀上,从他肩膀上错眼往后看,就见那画着孔雀大屏风后影影绰绰,果然有不少女子,正在抚琴轻唱。
她正暗暗打量着,却觉得下巴上力道收,头又被转过来,谢潇南盯着她问:“乱看什?”
温梨笙把药藏在小拇指指甲里,她怕自己乱动之后那些药都掉落,只得用双手推推谢潇南肩膀,用极小声音对他说:“放开。”
谢潇南却不理会,身子往后仰就靠在椅靠上,并没有松手,只将下巴抬:“倒酒。”
这架势仿佛是完全没有把胡山俊话听进去,虽是如此不给面子,胡山俊还是满脸堆笑:“世子喜欢就好。”
这胭脂水粉用全是楼中姑娘,实际上山水间姑娘们也算是富养,不管是衣裳还是饰品,都算得上精巧。
也正是如此,方才那姑娘给温梨笙面上妆点时候,她虽然觉得芳香有些浓重,但并不会觉得这种气味低劣。
倒是不知谢潇南这般挑剔。
温梨笙坐在他怀中,两个人距离近到她抬眸就能将谢潇南眼睛上睫毛看得清二楚,呼吸声在耳边盘旋,飞落颈间,如燎原之火所过之处便掀起炽热。
她有些难耐,动下手臂想要从他身上站起。
说着他又朝那排女子中看看,抬手点点鱼桂:“你好像是
温梨笙被他按着不能动,只得先拿起酒壶给他倒杯,然后贴心端起酒盏送到他面前,柔声柔气道:“公子请用。”
却没想谢潇南眸光轻动,看她片刻,而后将头偏,表示不喝。
温梨笙当即想摔酒杯。
你他娘不喝,让倒酒干什!
温梨笙见他偏着头视线放在别处,时没忍住带着些许怨气瞅他眼,却没想到他又突然看回来,她表情来不及收回就这样落在谢潇南眼中。
却不想谢潇南圈在她腰间手臂相当牢固,刚动下就收紧,将她牢牢按在腿上。
胡山俊见状立即大笑起来,对谢潇南道:“世子爷,这些个倒酒女人都是楼低等货色,是给些银子跟路边乞丐都能睡,还是莫脏世子爷手。”
这话刺耳难听,温梨笙转头朝那边站着排倒酒女看看,见她们仍面色如常带着笑,点儿也不觉得这话侮辱人。
也是,这世间哪里不是按三六九等分?即便是在这青楼之中也如此分明,有人接待地位低下抠抠搜搜男人,有人则接待达官贵族子弟。
胡山俊用手点点屋中扇大屏风后,说道:“那后边坐着,才是给世子爷备姑娘,个个都是楼里挑尖货,腰段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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