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南眸子如汪清泉,没再接话。
温梨笙进房间,就见蓝沅和鱼桂已经换好衣裳等着,见她进来蓝沅急忙迎上来:“
谢潇南从她手里拿过,拔开塞子看看:“什药。”
温梨笙转头看他眼,支支吾吾道:“对男人不大好药。”
谢潇南:“?”
温梨笙又道:“就是那种,不能传宗接代……”
话还没说完,谢潇南就把这瓶子塞回温梨笙手上,而后拿出锦帕将方才捏过瓷瓶手指反反复复给擦几遍,跟沾上什脏东西似。
温梨笙啧声,对蓉妈抱怨道:“都让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个人耳朵多灵,简直就是狗……”
她及时闸住声音。
“狗什?”谢潇南眉尾轻挑。
温梨笙笑眯眯,打算混过去:“世子怎在这呢?还以为你会直接出去。”
蓉妈听这声世子,露出个惊吓表情,不敢再留在此处,悄默默往后退几步快速跑下楼去。
梯拐角之处,头顶悬着盏暖黄色灯笼,将他影子投在梯间,面容看不分明。
她想先去换衣服,便往前走两步,蓉妈追上来,扇子遮面笑着:“那是姑娘如意郎君,瞧着可真是俊啊,活大半辈子,见过男人比头发丝儿还多,从未见过生得这般风骨少年。”
想起谢潇南狗耳朵,温梨笙连忙在唇上竖起食指:“嘘嘘嘘。”
“哎呀放心,他听不见。”蓉妈笑着道:“要说,干脆给你找点东西,三个数就能把人药倒,先拖上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其他,这模样瞧着也雍容华贵公子哥,捞个妾室也是赚啊。”
“别说别说。”温梨笙小声道。
温梨笙瞥见他动作,嘟囔道:“不吃进嘴里就没事。”
谢潇南眉毛抽,问道:“你从哪里得来这药?”
“风伶山庄啊,那里什药都有。”温梨笙走到个房前,而后对谢潇南道:“世子留步,要进去换衣裳,今夜就当没在这里看见吧,千万不要告诉爹哦。”
谢潇南停下脚步:“说又如何呢?”
温梨笙想想:“那若是爹罚抄文章话,定会半夜翻谢府墙头去找世子。”
廊中就剩下温梨笙和谢潇南两人,隔着栏杆往下就是楼喧闹笙箫之声,在个非常吵杂环境里,温梨笙却奇怪能听到自己越跳越快心跳。
谢潇南垂低眉眼看她:“来看看你打什算盘。”
温梨笙往前走着:“能打什算盘,这种小心眼人,肯定睚眦必报啊,胡家前段时间还想杀,肯定要给他们找些不痛快。”
谢潇南落后她半步:“所以你做什?”
温梨笙从袖中摸出小瓷瓶,晃晃道:“下点东西在胡山俊酒里。”
蓉妈心说这姑娘胆子也太小,隔这远声音又这小,那公子怎可能还听见,正当她还要说话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什药三个数就能把人药倒?”
温梨笙和蓉妈同时被吓跳。
蓉妈转身喊道:“哎呀娘呀,小公子怎走路没声呢?”
谢潇南不知道什时候走在两人身后,看摇着扇子蓉妈眼,又将目光放在温梨笙身上:“你今夜来此处,就是为给爱慕郎君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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