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看着他表情,只觉得痛不欲生,脸蹭蹭他肩颈,呐呐道:“对不起。”
“你有何错?”谢潇南手抚在她
谢潇南看着她微微抿起,呈个下沉弧度唇,低头在上面吻下,炙热呼吸与她交融在起:“告诉。”
他眼眸像染上□□般,变得沉甸黏糊,深邃无比,充满着蛊惑与她视线勾缠,仿佛牵着她往下坠落。
温梨笙万分心悸,只好缴械投降,慢慢开口:“做个噩梦。”
“嗯?”他从喑哑嗓子里挤出个疑问音节。
“梦到你。”温梨笙声音涩然,说起这些又有些哽咽:“你父亲被害,母亲也因为思郁成疾身亡,你被困在北境凛冬里九死生,谢家却被抄家清剿,无所有之后你起兵造反,夺得帝位,创立新朝。”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凡叫必应。
似乎承载他对父母思念。
窗外狂风骤雨,沉闷密集响声不断传来,屋内烛火摇曳,清香蔓延,将两人抱在起身影投在地上,水滴从温梨笙发梢衣裙上滴落,浸湿谢潇南衣。
温梨笙在片昏暗中抬头看他,对上他如墨染般眼睛,好似万丈高空上皎皎明月,清亮而柔和。
她好像沉溺在这双眼睛里,慢慢把手抬起来圈住他脖子,侧脸靠在他颈子处,想与他紧紧贴在起。
“谢潇南,你在写什?”
“谢潇南,那些奏折那多,你要坐在这里看天吗?”
“谢潇南,这个折子上说后宫不可只有个妃子,这妃子说是吗?”
“谢潇南,你为什不搭理……”
“现在是皇帝。”他终于从繁冗奏折中抬起头,看眼被她作乱得满桌子杂乱奏折。
她说很慢,但谢潇南不催也不应,静静听着她说着。
“你曾说不定天下何以为家,后来你定天下却受万人唾骂,想找出真相还你清白,但最后也在你身边丢性命。”眼角滑落泪连成串,温梨笙眼睛又模糊,看不清谢潇南。
良久之后谢潇南抬手,将她眼中泪拭去,缓声说:“你是说你梦到父母亲朋皆亡,走投无路起兵造反,还夺得帝位,失去所有,又令世人所仇视,最后连你也失去?”
温梨笙点头。
谢潇南嘴角轻牵,个淡淡笑浮现:“那还真是噩梦呢。”
谢潇南手轻轻按揉着温梨笙肚子,声音染上别情绪,变得低哑:“还痛吗?”
腹部疼痛本来就是心理造成错觉,但谢潇南掌心贴上去缓慢地揉着时,就不痛。
温梨笙嗯声。
谢潇南就收回手,抬起她脸,声音变得极轻,像是生怕大声点会惊吓到她似:“到底发生什事?”
温梨笙定定看着他,眼睛里盛满交织情绪,没有说话。
“这不是显得咱俩关系亲近嘛。”温梨笙撇起嘴:“那叫你什?先前听他们叫你晏苏,晏苏也是你名字吗?”
“表字。”谢潇南抬手将手边几本乱奏折叠放好,黑眸如蒙上清晨薄雾,看不分明其中之色。
表字。
少年二十弱冠,父母长辈冠其字,自此成年。
二十岁谢潇南父母双亡,谢家被皇帝清剿,没有长辈为他冠字,于是他以乳名作字,为谢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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