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温浦长打断她话,像个严厉父亲教训孩子,“在皇上面前要注重礼节,不该说话就别乱说。”
温梨笙点点头,“父亲所言极是,民女先前失礼,望皇上莫要怪罪。”
皇帝阴沉眼睛盯着她,须臾后闭闭眼,深呼吸几口气缓解方才咳得难受心肺。
如今什形式,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在还没撕破脸之前逢场作戏罢。
温梨笙和温浦长虽然是跪着,但两人说话神色与态度是没有丝毫恭敬。
龙椅之下站着两排宫人,先前在谢府门口被揍那个老太监正站在龙椅边上,耷拉着眼皮。
温梨笙被领进去之后,往地上按就跪下来,侍卫自觉地后退到两边去。
殿门被关上,宫殿之中灯并不多,但由于满眼金色相互映衬,也显得整个大殿无比亮堂,在温梨笙进来之前,这个宫殿无比寂静,所有宫人们都掐紧呼吸,谁也不敢发出声音。
但她自打踏入门开始,哭嚎声就在整个宫殿里回荡,随着她走近,整个宫殿每个角落之中都充满哭声,层层回荡着,极为刺耳。
跪到近前来时,皇帝终于忍不住,双眉狠狠地拧着,“闭嘴。”
温暖柔软掌心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脸颊上,温梨笙愣愣地看着身边侍卫。
那侍卫很高,眼角往下耷拉着,看就是凶巴巴模样,此时他正目视着前方殿门,严肃而板正,压根看不出有什不寻常,但确确实实是他方才拭去她泪。
温梨笙哭声慢慢平静下来,抽泣两下,刚想再仔细看看身边人时,温浦长突然暗地里掐她把,拧在胳膊上,温梨笙吃痛地叫声,又哭起来,“爹,你掐做什?”
“哭大声点。”温浦长说:“没吃饭吗?”
“本来就没吃晚饭。”温梨笙抹着眼泪说。
皇帝却也并不计较这些,他当初夺位登基,在朝中本就没有多少威望,加之身体羸弱动
温梨笙下子合上嘴,擦擦朦胧泪眼,抬眼瞧皇帝,哽咽道:“皇上,为什白日里见您时,您脸还是白,现在怎变得这黄?跟放好几天窝窝头样,是不是忘记扑粉?”
皇帝听,张嘴想说话,却剧烈地咳嗽起来,用锦帕捂着嘴,声音沉闷,咳得脖子上青筋尽现,张脸都变得通红无比,弯下腰。
温梨笙小声地惊叹:“哇……现在又变成猪肝。”
皇帝咳好阵,总算慢慢停下来,指着温梨笙道:“你若是不想你爹现在就人头落地,就别给朕乱说话。”
温梨笙看温浦长眼,而后开口:“爹说——”
但还是依他所言大声地哭起来,嗓门极其洪亮,吵得周围侍卫都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宫殿大门被拉开,温梨笙和温浦长两人就被带着往殿内走。
就见金碧堂皇大殿之中广阔而空旷,眼看过去就能看见宫殿尽头处有座金光闪闪龙椅,皇帝身龙袍,坐于龙椅之上。
他身体状态实在是太差,长时间病痛折磨之下,他面黄肌瘦,形如枯槁,就连坐着时也无法保持板板正正姿势,而是靠在边扶手上,随时就要倒下似。
大殿之中没有多余装饰摆件,只有前前后后六根盘龙金柱,便再没有别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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