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浦长听着,也并不多言,私心里他还是希望温梨笙能够回沂关郡,纵使这里人对她再宠爱,她也不自由。
况且他自己在奚京也是十分孤单,在沂关郡还能时不时骂上沈雪檀几句,在这奚京从初二到十五,没人踏温宅门槛,也就谢庚来回。
正月十五这日,谢府也总算是热闹回,大家子人坐在起用饭,整个饭桌上闹哄哄,各聊各,吵得温梨笙耳朵都嗡嗡作响。
十五过,年关出,日子就仿佛快起来,温梨笙就掰着指头天天数着,盼望着四月快些到来。
她也知道为什会将日子定在四月,是因为谢潇南二十岁生辰在今年三月,应该是想等着给谢潇南冠字之后,才离开奚京。
后谢潇南也进来,向长辈们行过礼后挨着温梨笙坐下,刚落座屋内长辈们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而后谢庚妇人就与唐妍夸赞起温梨笙来,说她模样标致,性格坦率,与奚京女子大不相同,瞧着十分招人疼。
继而几人你言语地盯着温梨笙夸赞,又说她与谢潇南极为般配,温梨笙听得耳朵发红脸发烫,最后坐不住,随便打声招呼就跑到院子中去,找谢晴她那两个几岁大弟弟玩。
他走之后,谢庚就说道:“如今谢家嫡系脉子嗣甚少,晏苏可要多生两个。”
谢潇南轻轻拨弄茶盖,对谢庚道:“还早呢。”
“不早啦,那些十六七岁就生孩子姑娘比比皆是,早生生得多,还有女子嫁人四五年肚子都没动静,早前还在街头寻死觅活。”谢庚夫人性子耿直,说话不拐弯。
温梨笙对于谢潇南字还是很好奇,因为前世谢岑和唐妍死早,谢庚等众谢家人也因协助梁怀瑾造反而被牵连没有活口,谢潇南二十岁之时没有长辈为其冠字,温浦长就做主,用谢潇南乳名冠字,以河清海晏,万物复苏之意求天下太平,动乱尽快结束,春日早些到来。
不知道如今谢岑与唐妍在世,谢潇南字会是什。
奚京冬天很短暂,短暂到温梨笙只穿十来日厚衣裳,天气就开始转温,这时候温梨笙又想起沂关郡,同样时间,沂关郡这会儿应该还是非常寒冷,冷到出门就要带上棉帽子护住耳朵,寒风吹在脸上都有刺痛感,鼻涕都要被冻住。
刚进入三月份,奚京花就盛放,谢府花也徐徐结出花苞,温梨笙就站在花树下仰望,每天经过回,眼看着枝头上花苞慢慢长大,开放,变成朵朵鲜嫩花朵,转眼间三月半,谢潇南二十岁生辰到。
温梨笙这日醒
唐妍就不乐意:“你说什呢大嫂,人又不是猪,活着就是为生孩子啊?”
谢岑笑笑:“孩子们事,咱们做长辈,该管管,不该管时候就别多问,任由他们去。”
谢庚点头,叹道:“也是,只不过晏苏这刚成亲就又要去北境,这次去也不知道会去多久……”
谢岑却不甚在意:“谢家男儿自当肩负重任,年轻那会儿在西南住就是十多年。”
谢岑年轻时候赶赴西南平乱,住十多年,回到奚京之后三十多岁才与唐妍成婚,这是谢家人都知道事,实际上因为谢家肩负卫国重任,常年不归家之事也是稀疏平常,谢家人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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